第一回 为人师表(壹)(2/2)

唐景辉翻着手上的会议议程，在大班椅上左摇右摆，目光只盯在议程表：「张老师，你替足球校队租场地的事，理好了吗？」

「你听我说吧！」唐景辉喝：「江松！你别吓我啊！招个人？不用钱吗？不如扣取你的工资去招个行政人员？又或者调你去行政？日后你只行政，不用教学了，好吗？」

唐景辉睁大双，提声调：「不是『应该是』！是一定是！」

「其实，老师的工作量很大，我建议学校多招一个行政人员协助行政工作，可以舒缓老师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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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位老师任心青微微台，说：「现在是不是已经散会了？」

牢发了，唐景辉即时走了会议室。

「最便宜？好的！但……如果吃坏了学生的肚，是不是你负责？」

「甚么？说话吧！」唐景辉才着眉看着手上的议程，尾也没有扫过江松。

江松淡淡然说：「应该是。」

提过，要提升校的行政效率，大家记得吗？」

唐景辉没有即时回应，沉默了两三秒，尾才瞟了江松一，又望着那份看到已经没有甚么好看的议程：「嗱！我希望大家一次开会时，说一些有建设的提议，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会议室每一个老师也不敢台起，每一个老师也不敢作半声。

「梁能静！度如何？」唐景辉一厢说，一厢敲着桌面。

梁能静到压力，却说：「我……已经问过多间供应商，找到一间收费最便宜的。」

会议室，静得连蚊飞过也听得到。全老师也垂不语，一脸无奈。多言多错，谁也不敢发半声。能有勇气站起来说话的，就只有「他」一人。

「对不起！主任，我有很多工作在忙着。」张的颅垂得更低。

能静垂，不敢作声。

唐景辉叉着脚，整个靠在大班椅上：「嗱！最近我们的午饭供应商涨了价，所以学校想换另一间供应商。上个星期也跟梁能静老师提过了。」

唐景辉立时站起来，把手上的议程掷在会议桌上：「不得！不駡得！都不知你们的学位是怎样考得来的。一羣垃圾！」

「忙？」唐景辉的睛一转，他终于肯望着别人说话了：「你别吓我啊！拨个电话，找些资料，用上你多少时间啊？」

「哈！那即是怎样？」唐景辉一个冷笑：「你又说不肯；又不愿自己摸荷包招个人。即是甚么？说了等于没说话！」

「是未有过！」唐景辉用冷而重的语气咬这五个字。

能静结地说：「应该……是！」

张全肌绷：「我……未有定案。」

江松虽然到被揶揄，但依然态度克制：「唐主任，请听我说……」

江松垂，低声说：「教学是我的理想，我……不懂行政。」

「主任，我有一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