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太阳(2/7)

真是负责任的老师。

影现在讲台前，雅莹老师明显被被吓了，倒了好大一气，但她看了看四周，发现连隻虫也没有，便掩饰起莫名的恐惧，故作镇定地继续手机，

「我想请你帮个忙。」她压低音量说。

晴巧两无神地望着窗外，几隻麻雀在柔和的光中优游、远的山峦间繚绕着白洁的云雾，暗自纳闷为何这世界除了她之外都能过得如此愜意，她一直觉得自己要求的不多，但现在，只想平静地过日也称得上奢侈了，

晴巧让先前刻意忽视的欠缺再次从心底升起，影在遥远的地方，像是一个老音响播着若有似无的乐声，

「你可以待在那个人旁边吗？」她指向雅莹老师。

多年前，

她循着廉价香和直觉找，到了雅莹老师所在的班级，从门窗的间隙可以看到这位讨人厌的同事正在讲台上手机，完全不底嬉闹的学生，

「好…」影以嘶哑的嗓音回，晴巧顿时觉得骨悚然。

好的过去时光…她喃喃自语，从何时开始就回不去了呢？

但现在猫咪不在了，空的围墙边只剩她与一个旧衣回收桶，或许可以换她当那隻猫咪，她希望自己是，跟人相可以不求回报、只要别人开心她就能够开心，只要森开心，她愿意任何事。

晴巧看向走廊两端，一名垂丧气的矮小男学生往厕所的方向走去，除此之外确定了没有其他人后她才放心与影谈，

雅莹拿了几张单给她，好像正准备揭示她一整天的坏心，而不所料，晴巧拿到新的课表，细看前巧还在祈祷事别太糟糕，但这最后的挣扎上就破灭了，晴巧希望的时间一个都没有被排来，

她拿起讲义准备到班上去，她了室后意识地瞟往各个暗的角落，就怕有哪一的影太过漆黑、太过『人模人样』，晴巧探询连结，影仍在家没有移动过，

「至少星期一的午可以不要排课吗？」晴巧有委屈地问。

忽然间，晴巧想到了一个主意，或许影可以不用一直待在家中。

「我没有…算了。」她迅速签完名，早一秒把雅莹老师打发走也值得。

影只是看着她。

她晃到后门的围墙边，记得以前有隻小猫时常在这个地没，牠鼻以上的脸连同背上的是混着黑杂的咖啡、其馀分都是白的，像是披着件破烂斗篷的浪人，虽纹不好看，但亲人的个完全弥补了牠的外观，

她呼唤影前来，一开始好像没有反应，但再次加应后，影在远方消失了，同时间，它现在她的面前，

还是这所学校的学生时一切是那么好，没有烦恼、负担与压力，每天只要像隻蠢狗狗四跑来跑去然后回家跟爸爸撒就好，那时影还没现，而森也是，

绕过一个转角后一陈年清洁剂的味窜晴巧的鼻腔，她立刻知雅莹老师刚从这经过，只有这个女人会将如此没品味的香往上抹，好像嫌光靠视觉与听觉惹人厌还不够，就连人们所仰赖的生命要素也得染上自己的丑恶才甘愿似的，

原本平静的天变得像是暴风雨前夕，儿不再芬芳、孩童的天真乐又一次被驱散，而取而代之的是影带来的无尽幽暗，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光彩。

虽说有些委屈了无辜的学生，但她觉得影缠着的是雅莹老师，对其他人的影响应该不大，只要等到这位讨人厌的同事被走后，她将不再召唤影前来

她松了气，心想，要是影每天都跑来旁听的话，孩不被它搞得飞狗才怪，而倘若真的发生这事，她的教师生涯大概也要结束了，

「被我一说就胆小起来了，看你还能逞威风多久。」雅莹老师哼了声离去。

晴巧记得自己尝试餵过牠几次，但这隻小浪人每次看了看便在地上打、有时边喵喵叫边磨蹭着她的，一次也没碰过她的，牠就是只是隻玩的小猫咪，

晴巧不确定这样恶作剧好不好，但她已隐忍许久，如今有能力可以稍作反抗，晴巧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而不利用，

晴巧觉得怒火中烧，但明显地并非课程的时间排得不理想，而是她觉得自己弱小又无力，被人这样针对却毫无反抗能力，

影就这样动也不动地站着，而它所在的教室不只鸦雀无声，更是有不安酝酿着，好像所有人被恐怖分给挟持，没人敢轻举妄动，就怕被第一个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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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忖着该如何摆脱雅莹老师，不过除了换学校之外没有真正有效的办法，而且学校不是说换就换的，这样重大的决定也得考虑到森，晴巧一直认为，他们至今还没分手是因为住得够近，若是换了学校，这段恋说不定也无法存续了，

刚回到办公室后不久雅莹老师就现了，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寧愿再让影跟着二十年、也不愿意跟这位同事多讲两句话，但有些事就是无法避免，

「那你倒是说说看凭什么要大家合你？」雅莹老师摊开本名簿，「不想签名的话，可以去找你的『大人』们，大家就会知我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