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考试7(2/2)

“这话极是。”陈江叹了气，看着李章恒，“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一心一意要扫尽天恶人，平天不公不平，后来……”

“要是这件事能改成了，那可是大好事。”陈江有几分慨，“我一回秋闱，名落孙山，就是因为排了个臭号，我从小在乡大，乡人，茅坑就在院里敞开，早就闻若不闻，本来以为，臭号也没什么，真是没想到，那恭桶。”

隔天开龙门，郭胜，陈江和朱喜三个，和李章恒一起，坐在贡院对面，能清清楚楚看到贡院龙门的茶楼二楼，居临，看着龙门从里面缓缓拉开，没多大会儿，一个个蓬垢面、面白气弱的考生，拖着脚步来，外有人等着的，急忙上前扶住，也有不少无人理会，一个人拖着脚步，了龙门，原地站着，恍恍惚惚找到方向，跌跌撞撞往前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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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应该，就试试看。”郭胜看着李章恒，语调平和，听不是赞成，还是不赞成。

陈江撇着嘴，“现在都记得那个味儿，屎还好，那个味儿，钻心刺鼻，实在受不了，到第二天，就混混沉沉痛脑涨，就落了孙山。”

“回桂榜来，要是有什么，先生可一定要查清查明，给大家一个公，清平盛世，不该有如此魍魉。”李章恒不忍之余，有些忿忿然。

“嗯，我先写封信给九姑姑。”李章恒冲陈江欠应了，看向郭胜。

先写封信给九姑姑，说说这事，看看九姑姑什么意思。

“治理一个清平盛世，是皇上和娘娘的夙愿，不过，清平盛世，也不能杜绝魑魅魍魉。”郭胜看着李章恒：“只要能让冤屈之人有申冤之，魑魅魍魉不敢嚣张，有才华之人不至于全数埋没，就是清平了。”

陈江顿了顿，嘿笑一声，“就跟屎坑和蛆虫一样，有珍肴味，就得屎坑和蛆虫。”

“太惨了。”李章恒看的简直不忍。

李章恒正捻着块莲蓉糕咬着，被陈江这一句话说的，呕了一声，赶把莲蓉糕放，连嘴里那一，也无论如何咽不去了。

“穷秀才多，穷举人少，秋闱是这样。”陈江看着楼，十分淡定。

郭胜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

他在京城看过两三回闱开龙门，龙门开前一个来时辰，龙门前挤满了去接人的家人仆从以及车辆，来的人，挪龙门，都是立刻有人上前架走的，哪象前，竟然有那么多人，看样是自己一步一步挪回去。

他得学会自己决定，自己承担决定的后果。

那恭桶的味儿太重，正对着恭桶的是臭号，旁边一间，再旁边一间，也一样是臭号，连着考上八九天已经够辛苦了，不该让大家再受恭桶之苦，这是能避免的事。”

朱喜看着只能低吐嘴里那糕的李章恒，斜着嘿嘿笑着的陈江，他这比喻的，虽说恰当，可这，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