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经年(2/2)

“不瞒王妃说，我现在怕闹，象现在这样，每天清清静静，看看书，养养，想去就能去，月好就坐上半夜，想说话就说话，不想说话就不说话，从没有过的自在。”姚贤妃说着，冲李夏曲膝去，“都是托了娘娘的福。”

姚贤妃低，走十来步，才看着一直看着她的李夏，微笑：“我不想让他们看到现在的我。

李夏慢慢叹了气。她明白她的意思，这几十年里，她早就不是在福建时的她了，她的弟弟们，也不是在福建时的弟弟们了，不见面，彼此心目中，一直都是福建路时的彼此，见了面，几十年的光和苦难扑面而来，这一扑，就是面目全非，狼藉一地。

“娘娘真是……”姚贤妃笑容刚起，又叹了气，“这一趟福建之行，了这门，我才知，从前几十年……”

“我是这么想的，娘娘放心。”姚贤妃笑容里透着丝丝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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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几十年里，在这几十年之前的那些事里，到今天，早就不是在福建时的我，也不是从福建往京城的路上的我了，弟弟们知的，是在福建时，在福建往京城路上的我，现在……”

“就不虚留娘娘了，娘娘别担心我。”姚贤妃转往外送李夏，走了几步，迟疑了片刻，和李夏笑：”娘娘别笑话我，我总觉得，讷言就在我边，她一直陪着我。”

李夏顿住步，看着姚贤妃。

李夏松了气，“虽说生死也不是大事，可我还是觉得你该好好的活着，为你自己，也替讷言。”

“我原本想着，你跟弟弟们一起，日闹些，既然这样，都凭你的意思。”李夏没再多说，看着姚贤妃笑。

“娘娘放心，我和讷言，从前有无数想法，要吃这个，看那个，娘娘也知，我和讷言在京城住了几十年，却连御街都没能从到尾走过一趟，现在，我想把和讷言说过的，想过的，都去看看，走走，尝一尝，讷言和我盘算了几十年，多得很呢。”

现在这样最好。”

“有顾忌？”李夏看着姚贤妃。

“这是你该得的，既然这样，我就不多叨扰你了，有什么事，只打发人去跟我说。”李夏走到上房门，就站住笑。

现在的我不是从前的我，可从前他们那个，现在还是那个，我一直都是他们心中的那个。

他们是我的弟弟，跟从前一样。

李夏看着她的笑容，心放来。一路来，上车回去了。

确实，这样最好。

姚贤妃侧让过李夏，一边落后李夏半步往里走，一边笑：“到福州那天，想透了，一条，过去的，就是过去了，不过福州这一趟，还是一定要走的，了了讷言的心愿。第二，弟弟他们都很好，这就够了，我知他们都好，不用亲看就知，那就不用再亲看看了。”

姚贤妃低低叹了气，代替了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