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戏(2/2)

现在，有了这戏。

后的话，陈江没说来，大小弓这件事，那位死后封了端敬皇后的金贵妃有一份错，那个皇上，就有十分，可是，这个妃能拖来以视正听，那个皇上，却只能粉饰成圣人，一直竖在那里，直到修本朝史书时，由后人品评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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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福宁中，李夏端坐在南窗的榻上，一本本翻看着榻几上的两摞折。

“你的阿娘，也是我的阿娘，要说谢，是我该谢娘娘，因为她，我们才能象现在这样。你看，余晖多，儿多，还有那两只鹦鹉，多好，是娘娘给我们的。”

湖颖忙吩咐天青收拾折，自己拿了件斗蓬，叫了两个小女使跟着，陪着李夏往前面去迎皇上。

皇上刚了勤政殿，看到李夏和湖颖说着什么，缓步过来，急忙几步迎上去，低先看李夏的肚，“午没吐吧？难受没有？外风大……”

“娘娘里容不得沙，这事儿，”陈江往戏台上努了努嘴，“这是木。是该有个说法，可惜……”

家大还想请唱，还是漕司发了话，才到这象棚，大家才有了福，几位爷小心台阶，有儿陡。”

“哪有风？”李夏笑着打断皇上的话，伸手四试了试。

李夏翻开一本，一目十行扫过，放到旁边，再看一本，不不慢看完，日影已经西斜。

陈江一边咳，一边冲他不停的，了好一会儿，才说话来，“怪不得，这两年的案……这两年的案……”

“嗯，从这戏上手，只怕是娘娘那。先看戏。”陈江和朱喜一样，听到现在，心里已经安稳来，一左一右坐，接过茶抿着，等着听戏。

这两年，他和陈江接办的，全都是因为大小弓，牵连甚广，所牵之，一片血腥凄惨无比的案，每查清一件，密折上去之后，不过半个月，必定明发天，每一回，都震动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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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夏仰看着皇上，是娘娘成全了她，前生今世，都成全了她。

李夏了榻，吩咐湖颖，“把这些收起来吧，我去迎一迎皇上。”

“刚刚拙言说，准备明天递明折上来，说明金贵妃既不姓金，也非金氏族人这件事。”皇上低看着李夏。

陈江一茶呃一声噎了去，听了一两刻钟，突然猛一声呛咳来，他知这戏唱的什么了，也知为什么要唱这戏了。

“这一阵不难受了，刚刚看了几本折。”李夏仰看着皇上笑。

“嗯，唉。”朱喜明白陈江后面那些意思，叹了气，“就是这样，已经极是难得了，这世上……难得糊涂。看戏吧，戏唱的不错，戏文很雅，不知自哪位大家的手笔。”

“金相乞骸骨前的最后几个外任，这戏……先看看吧。”

李夏穿了斗蓬，稍稍裹了裹，她这会儿还不算笨重，有时候甚至看不来，这一阵倒比前一阵舒服多了，她很愿意多走动走动。

“这漕司？”见两个汉垂手去了，陈江看着朱喜，声音很低。

“端敬。”朱喜凑近陈江，看着戏台，低低说了两个字。

帽戏简短而喜庆，帽戏后，垂幕缓缓拉开，台上布置成了一片森森迷雾腾腾的荒野山，山中，一只狐狸吐人言，自说自话了一通仇恨前之后，恨恨表示，要去祸害人间，倾覆朝廷。

“阿夏，谢谢你，替我阿娘。”皇上轻轻搂了搂李夏，低在她额吻了。

架在一人多的雅间四周垂着厚重的帘帷，中间一张圆桌上，已经摆满了咸甜心，雅间一角摆着茶桌，炉茶壶茶叶一应俱全。

“就是没风，这会儿的天，还有儿凉，没难受吧？”皇上握住李夏挥起的手，揽着她一边往福宁走，一边笑。

娘娘已经怀了，虽说已经过了四个月，胎已经坐稳了，可还是半丝大意不得，别人跟着，她不放心。

“就是为了这戏。”朱喜极其肯定的接了句。

“这折上来，就能旨了，这件事，也好了。”李夏一声叹息，似叹息，又似舒了气。

朱喜端着杯，大瞪着双，从戏台看向陈江。

幕布拉上，再拉开，就是一个妖娆女正在巧遇一黄袍的皇上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