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世的你 之十(5/6)

要嫁不去了。”苏囡有几分不好意思，她被她那几个大鞋印晃的有儿傻了，怎么能问九公会不会鞋……

“不用学会，你那位表，谢直婉？看好亲事了？”谢明韵大约看苏囡的不自在了，说起了闲话。

“还没有，正在看，今天上午，外婆和大舅母就是去相看人家去了，偷偷看了两家，外婆说一家那家阿娘不好，说她换豆腐，斤斤计较的厉害就不说了，换好了豆腐，非要人家再给她一片豆腐，人家给了，推起车，她又伸手从人家那一筐黄豆里抓了一大把，转就走。”

苏囡将目光从她那两个大鞋印上用力移开，和谢明韵说她外婆说的那些相亲的事。说不清为什么，她觉得前的九公虽然太好看太一尘一染让人不自在，却很能让人信任，有一和他说什么都行，不用顾忌的觉。

谢明韵凝神听着，赞同，“这家确实不好，不是因为计较，是因为她再抓人家那把黄豆，品行有失，就看了这一家？”

“还有一家，外婆躲在旁边，听那家阿娘跟邻居先是抱怨了一大通她家婆婆怎么怎么，又说等娶了媳妇就好了，多年媳妇熬成婆什么什么的，外婆说她跟大舅母没听完就走了，说这家门风不行。”

苏囡说起话，人就自在多了。

“你外婆和大舅母这话，我也很赞成，确实是门风不好，这样的人家，媳妇嫁去要受折磨的。”谢明韵不光听，还想的很认真，这是他一回，认真的想这事。

“女孩嫁人很难的，这是外婆的话，唉！”苏囡想到刚才灯影的周青，一声叹，婉儿很喜周二郎的，周二郎对她也很好，可是……唉！

“九公，要是考中了秀才，举人什么的，或是以后了官，一定要有助力吗？”苏囡看着谢明韵，认真问。

“嗯，”谢明韵沉片刻，“这得看从哪儿说起，怎么说了，为什么想到这个？谁家想找个有助力的？”

“那就是说，有助力跟没助力，很不一样了？”苏囡很擅于听话，虽然谢明韵没正面答她的话，她还是听来了。

“也不能这么说。”谢明韵失笑，他真是喜她的聪慧，她有多聪慧，他就有多喜。“这里复杂之极，你听说过榜捉婿没有？”谢明韵看着神黯然的苏囡，一颗心微微提起。

“听说过，有台大戏，唱的就是榜捉婿，一群媒婆拉着新科状元，说我这家万贯家财就一个独养闺女，那个说我这家老爷一品阁老，闹的。”苏囡想着那台大戏，又想叹气，嫁人结亲，门当对。

谢明韵仔细看着她的神，看样这助力不助力，跟她有关，她没有兄弟，她父亲没有再考的打算，更没有续弦的意思，她大舅和三舅家，几个表兄弟都资质平平，学堂都考不，秀才什么的，不用想了。

那就是……

谢明韵带着几分小意，“是谁因为这助力不助力的，误了亲事？你十一表？还是你？你十三？”

“婉儿。”苏囡犹豫了一会儿，叹了气，“早先，我两个舅母，都是疼孩的，这是我外婆的话，老早就留心婉儿，还有阿柔的亲事，反正看到好人家就忍不住盘算盘算，这也是我外婆的话。

有一人家，我在舅母盘算了好几年，说家里门风好，人也好，反正，都好的，特别是人，人好，又有息，去年就考咱们学堂了，说是明年，最多后年，肯定能考个秀才。

我六表婶家三表哥，也是学堂，也是这么有息的，刚刚阿柔说，六表婶今天到她家送重糕，跟我三舅母说了半天助力不助力的，说虽说姓谢，可姓谢那么多，落到三表哥上的照应，能有多儿？还得靠自己，说一定要给三表哥挑一门有助力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