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世的你 之八(2/3)

“不是多虑，”谢山一脸愁容，“不瞒九公说，当年，苏秀才是我的学生，当年我极看好他，他家里了那样的惨事，唉，为了他这个心结，我了不知多少心思，他这个闺女，算是我从小看着大的，是个好孩，可也确实是，惯的厉害，她爹苏秀才本不容人说一句半句他闺女不好，就是我说，他虽说没敢当面翻脸，可那脸，也照样不好看，苏囡外婆倒是明理，不过，唉，也一样惯的厉害，苏囡阿娘三四岁上，苏囡她外翁就去世了，她外婆守着这个独养闺女大，独养闺女没了，守着这个独养外孙女，您说，能不疼吗？珠一样，再怎么明理，惯还是免不了，唉，不说了，晚我得去一趟苏家，跟她外婆好好说说话儿，这孩，野成这样，这往后怎么嫁人？您说是不是？”

“九公这是什么话？”听谢明韵这么说，谢山一颗心放回肚里，眉都松开了，“九公真是品格尚，苏囡这妮，是太野，晚我跟她阿爹说说，今天这是碰到了九公，九公大人大量，要是明儿碰到个凡俗之人，计较起来，说不定就吃了大亏。”

谢山简直一肚苦。

红叶答应一声，急急去传话。

“那年他们一家三去西山，从西山回来的时候，渡船走到一半，不知哪儿来的一阵妖风，唉，都说是妖风，几十年不遇，把船翻了，苏秀才一只手抱着苏囡那妮，一只手抓住了块船板，睁睁看着苏囡她娘被一个浪打没了，唉，也是，换了谁，都得……这会儿说起来，我还难过的不行，多好的一对小夫妻，不说这个了，九公大人大量，这是苏囡那妮福气，不过，这妮这么野，这可是万万不行……”

“就那样，最寻常不过的市井人家，就苏姑娘外婆乔婆在家，那个乔婆，一看就是个……”红叶挥了两手，叹了气，“算是不好惹吧，就是个市井婆，看到我，先一拍大一声唉哟，那样，真是……”

“我见过苏姑娘，还有咱们谢家两位姑娘，都极好，山多虑了。”谢明韵不知想到什么，眉似蹙还没蹙起来，又舒开笑。

青叶听的皱着眉，想了想又问，“你跟她多说几句话没有？看样，象不象个明理的？”

“哪有机会多说？她一声接一声的唉哟，一声唉哟连一个不敢当，我还能说什么？放东西就赶走了。”红叶看着皱着眉的青叶，也皱

谢山又念叨了一会儿，起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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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叶透过竹帘隙，忧虑的看着他家公。

谢明韵冲谢山揖。

谢明韵送走谢山，立刻打发红叶，“你去学里说一声，午的事都是我的错，该我向苏姑娘赔礼，请学里无论如何不要罚苏姑娘。”

“苏姑娘阿娘，怎么走的？”谢明韵凝神听着谢山每一句抱怨，突然问。

谢明韵慢慢踱书房，呆坐着神，坐的如同石像一般。

错，不是苏姑娘的错，当时苏姑娘正赶几只大鹅，是我看闹，凑的近了，自己凑了上去，吓着了苏姑娘，又累了山，是我的不是。”

傍晚，了值，青叶回到自己屋里，见红叶从门过，忙招手叫他，“你刚从苏家回来？”

刚刚公打发红叶往苏家送东西赔礼去了。

“是。”红叶皱着眉，看样也仿佛有什么心事，不用青叶让，抬脚了屋，“你有空吧？我没事，找你喝杯茶。”

“见到谁了？苏家？怎么样？”这一句怎么样，青叶简直是提着心屏着气，至于为什么提着心屏着气，他又有儿说不上来。

红叶又挥了两手，简直不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