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卷(2/2)

我呆滞地看着他，很认真的思考他说的话，才惊觉到他是在说笑。我只好苦笑地看着他。

「你吃不可以放叉，没有人会你吃完。」

「是吗？你……你是什么？」

我眨眨睛，立刻低用叉戳我的龙虾沙拉。注意，这是真的龙虾着许多五顏六的蔬菜丝，淋上我本吃不来的沙拉酱，不过我敢保证绝对不是千岛沙拉。

他微微笑着，吃着切开后还渗着血丝的块，搭着块旁的白泥状。我不知那是什么，大概猜到是。我没有在餐时细看菜单，因为价格让我撩。随便就是三位数四位数；一堆英文字的红酒佐一堆英文字的有机铃薯泥，就要一千八百！不过看他吃得津津有味，我也想要吃，我可以推开还没吃完的沙拉吗？虽然这个沙拉没什么特别，也要八百九十元……没看错的话。

全比去。天啊，他是有多么厉害的资產，还是多么厉害的人脉背景。

「不……不会。」我推开沙拉盘，服务生果然在几秒间收走盘。「所以……所以你看过很多古董还是鑽石珠宝了？」

「想问就问，我说过你本不用害怕我。」

他浅浅一笑，笑容带着难以察觉的冷酷，我却蠢到当时一都没有发现。

「你想问什么吗？」

「还好。」他认真地看着我。「我没有比比尔盖兹有钱。」

他漫不经心地说，我却像是被吓到的兔，动也不动的看着他。

「我知你有问题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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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珍贵？有什么比珠宝古董还珍贵啊？」

他邃的黑睛看着我，我在剎那好像看到这睛里不可测的冷漠，我的心底倒一气。

「不是，我经手的拍卖比你说的还要珍贵许多。」

他笑而不答，我也不敢再多问。

「不用讶异，大概是我的职业造成我容易察言观。」

「你想知？我担心你知以后会后悔。」

「会后悔？为什么呢？」

「我是一名拍卖官。」他缓缓地说，语气低沉、不带一丝。「你要知，当拍卖官站在拍卖台时，看着底的竞拍者都想要抢他们看重的拍卖，可是品只有一个，在喊价时却有那么多支手、那么多双睛。犹豫、困惑、张和兴奋，这些绪会降低竞标的价格；会打拍卖会的气氛。我必须注意着每一个人的神；每一个人的肢动作，适时说特定的人会想要听的话，暗地推他们一把。鼓励他们喊价，哄抬起竞标的价格。所以，我常常不自觉就把工作的习惯带到生活上，我很抱歉。」

我吞着，战战兢兢地说。「你很有钱喔。」

他微微一笑，轻轻推开已经吃得光的盘，不用三秒，服务生上收走盘，一分鐘后就送上另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