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另一种选择(2/2)

「我要你的右手什么？」

「原来可以愿望的人在外星人的观念里是欠债人，完成愿望的反而是债主啊。」

「我们来聊天吧！」

──快向我求救啊，你这个笨！

「没事。我们继续吧。」发紫的嘴在抹去果酱后显无疑，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躺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像是在休息又像是在模拟。「我等一躺去只要在你更改设定后那颗红的钮就好了吧。」

「灵……」

不只是手臂，我想他现在应该已经连一手指都动不了了吧。

「你就不能再在乎一吗？」

「啊──真伤脑啊。时间不多了对吧？」

「右手！」

低声确认我对检查的严肃态度后，他扭动试图藉由向左侧弯腰来让右手往上举，无奈他就算握左拳靠的力量奋力甩手，他的右手始终抬不到我指定的位置。

「什么事！」

「喔。」

「要聊什么主题？」

我不相信昨天还衷在替我计画清单的人，现在可以这么无所谓的为那些不认识甚至没见过面的人献自己的生命。我不想相信他是这么愚蠢的人，也没打算要接受这可能。

──多在乎你自己一。

「是啊，所以你就快许愿吧。」

「嗯？」

是也没关係，我也可以经由委婉的追问来他的话。

「欸？怎么跟我印象中的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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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准备好面对我的问题吧。」

「你说什么？」

「咳咳……」由于型上的差距，无论他怎么挥舞左手都打不到我的脸。但他纵使睁大双，却还是不喊一声痛或是说一句求饶的话。

「别跟我说这是你的愿望！」

「哼哼，装模作样的是想当烂好人吗？」抓起他的右手腕举起，我在他挣扎前用另一隻手掐住他的脖。「我说过，如果你想找死的话，乾脆我先直接咬断你的脖比较省事。」

「不，这只是我个人的认定。」

「因为已经没用了啊。」

「把手伸来。」

「因为没用就切断？那么你的生命是不是也可以因为用不到而捨弃？」

，我得先检查他的右手。

「咳咳……灵，你会切断我的右手吗？」

举起左手在空中画圈，他懒洋洋的思考着。片刻之后，他从沙发上慵懒的坐起，然后突然变得很有神的呼唤我。

「在你许完之前，你是欠我的。」

我不晓得他想什么，但这个主题我求之不得。我有太多问题想问他了。也许他只是被困在某个盲，我可以藉由问题引导来醒他。或许他只是一时衝动没有想太多，我可以透过提问来指引他。亦或，他只是单纯拉不脸求救而已？

「我们来聊『你想问我什么』的主题。」

「把你的左手放。单举右手，不要使用左手扶。」

「地球人，你该不会是英雄片看太多，想当英雄想到疯了吧？」放胀红整张脸的他，我想我在放他去重新啟动系统之前，我得先确认他的脑袋有没有坏。

「不用担心，」和缓的语气制止住差变成互吼的对话，他说：「这只是普通的聊天而已。」

「灵！」

神中没有为了荣耀而牺牲的闪耀，没有因为胁迫而怨恨的黑暗，也没有于无奈而认命的死寂。看起来，是多么的无惧、无谓、无。

「不要忘了，你还欠我三个愿望。」我说：「我可是很记仇的。」

「您请说。」

「对啊……已经用不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