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掉,看起来活着,其实已经死了。
蝉鸣声嘎然而止,全世界都安静了来,只听见我自己的心,张振豪似乎赶不及救她,育老师的手,像抓一隻小猫那样抓住了她的脖。
可是他却突然转,然后惊叫了起来,像见了鬼那样的惨叫,他放开小喵,对着走廊那一,抓狂似地挥舞着手上的东西。
他把手电筒往那里扔,就转要逃,小喵跑到张振豪的后,张振豪张开手,挡住了育老师的去路。
我们都看见了,在走廊的另一端,站着一个女孩。
穿着我们学校的制服,发披肩,她原本是背对着我们看着教室的方向,育老师丢过去的手电筒,让她缓缓地转过来。
我们都知那是谁。
她的透明,视线可以穿过她,看见旁边教室的墙、窗、贴在门的班表,她的脸很白,像一张纸,直盯着育老师。
我不知我为什么能看得那么清楚,明明就很远也很暗,陈可欣放开扶着我的手,喃喃的说,「是我姊……」
育老师跌坐在地上,陈纯真一步步地朝他靠近,但看不她的有任何迈开步伐的振动,好像她是飘着,就这样飘着靠近了他。
育老师拼命后退,手脚并用的,有时又倒过来爬,隔着走廊的栏杆,我看见他把自己缩的好小,好像想把自己藏起来,直到撞到墙,没有退路了为止。
我不知他是怎么摔去的,位置明明就不对,他人在走廊的尽,却从旁边的楼梯上摔,一路向动,最后,就倒在了三楼与二楼之间的平台上。
看他一动也不动,我好像被解开了束缚,的力气都回来了。
我猛地爬起来,陈可欣都被我吓了一,然后我衝上楼梯,一路奔跑着上了三楼。
陈纯真还在那里,我必须要跟她歉,因为我没有救她,还害她摔了去,如果不是我,如果我没有那些事,如果—
我站在走廊上,看着她,说不话来。
陈纯真……我小声唸她的名字,又好像没有发声音,学校里安安静静连风声都停了,小喵、张振豪,陈可欣,我们都没有说话。
是我心里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
我全颤抖着。
都是因为我—
她只是看着我,脸上没有血,也没有烂掉,而是乾乾净净的,就像她平常一样,但是她没有对我笑了。
我不懂她的表,当时不懂,后来也不懂,我把陈纯真牢牢地记在心里,但她没有再现过,梦里没有,现实也没有。
我们找了警察重新调查,这一次,我跟张振豪都说了实话,当年我们不敢说,所以被梦魘缠,现在可以说了,也非说不可。
我不知育老师之后会怎么样,他被暂时收押,也不知我们的证词,对那么久以前的事有多大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