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梦魘(2/2)

「为什么不跟我联络？」

我想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会变成那样，但是话说无异于辩解，陈纯真死了，我们辩解再多都是没有用的。

他的声音微弱了去，鼻发红，完全没有平常的帅气，泪从他脸上落，他甚至没有去。

没想到他会哭，我吃了一惊，说不话来只是看着他。

是她自己掉去的。

「你害我把她丢在那里，才发生了那事，你害我…你害我也变成杀人犯了你知吗？」

「你害死她……」张振豪抓着我的手，恨恨地说，「你骗了我之后，又害死她，而且你还—」

我说不话来，背后突然一阵冷汗，他瞪着我，继续说。

「你不需要知。」我不知能说什么，只能勉自己吐这句话，心里莫名生一怒气，你都知了，还耍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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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么说但是不敢，一旦说了，他们就会知我看到了。

你跟那个女的在一起，还问我在什么，真的当我是傻瓜吗？我心里想着，但是没有勇气，也没有力气这样回。

现在知我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他为什么盯着我看了，是想看我是不是这副的主人，我的上有一颗痣，照片也拍到了。

我转，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你知因为你，我了什么事吗？你害我—」他说不去，了一气才又说，「也害了陈纯真。」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他愤怒地抓起我的手腕，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

我不是很想见他，因为见到他，就想起陈纯真，我背转过，但他还是开。

「是你用陈纯真的照片骗我，骗我跟你聊天，还让我以为你是陈纯真，这张泳装照……也是你发的吧？」

「赵俞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你过什么事。」

我听见他把背包打开，然后手伸过来，上面是一隻旧型的手机。

「你假装陈纯真跟我在网路上往，还约我跟她见面，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能说，说了就会死，那个人会来找我，他会知是我说的。

「我去你家的时候找到的，因为我知是你。」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你猜到了，假装跟我往是为了调查我，你怀疑自己当时被人骗了，然后发现骗是我。

他抓住我的手用力一拽，我跌跌撞撞地了床，光着脚走了两步，他才放开我让我穿鞋。

「这是你的吧？」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我闷闷的开，有不能让人知的事的人，是你吧。

「电话也不接、讯息也不回，你到底在什么？」他问，语气是不满的。

「我没有！」我大叫了起来，「跟我没有关係！是她自己，她自己……」

号键是他的号码。

他了手机，又把萤幕转回来对着我，上面是一张只拍到的泳装照，是我自己拍来传给他的。

他痛苦的皱起了眉，「你害得我…」他的泪滴了来，就滴在我的手背上。

被他握住的手没了力气，我没有办法挣扎，因为我现在才懂自己了什么，我把张振豪拖，让他跟我一样，一直想着陈纯真。

他生气的对我说。

「你跟我去，我们一起去跟她歉，只有这样这件事才会结束，因为是你，是你害我把她害死的。」

那是我中时用的手机，什么时候被他拿走的？

被梦魘纠缠的人不只是我。

他们会知我人在那里，那个晚上，陈纯真和—另外一个人，在教学大楼的楼上—

我不回答，只是屈起膝盖，把自己的缩小，好像只要这样，就不需要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