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发生的事,我就记不太清楚了,我有忘记自己是先尖叫然后才开始爆哭,又或者两者同时在我上发生,反正当莫泽找到我时,我整个人缩在浴室的洗手台方抖个不停,神极度不稳定。
「不是的!不是人……是那傢伙、那傢伙回来了!」我靠在他上,往缩着自己的,好像这样就能更安全似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发颤:「是周越他回来了……他就附在那条棉被上……他一定是恨我当初没和他一起走……他以前总是说不我们谁先走,另一个也要上跟上的……」
「就像刚嗑完药一样。」当我问起自己当时的样,莫泽是这么形容的。
虽然我在少女时期也曾经幻想过所谓的一见钟,但很可惜的是我们的恋并没有什么天动地的开。我们只是在很普通地见了几次面、办过几次活动后,渐渐对彼此產生好,之后顺理成章在一起,并一起度过了一段还算不错的时光。
可惜在我升上大二、周越毕业后,我们的关係却迅速变质……说来惭愧,最开始改变的人其实并不是周越而是我。
「安安,我回来了。」周越用那双没有一光亮的漆黑双盯着我,嘴角僵地向上勾起。那不自然的笑容切断了我最后的理智,我手脚并用地逃离了房间。
讯息,我一直以来绷的神经终于平和来,想着反正已经把那条棉被理掉了,不会再发生什么。我就这么保持着侥倖的心态打开家门,回到卧房打算休息。现在想想,我当时也未免太大意了,若是我再更听从自己的第六一,后来也不会把自己搞成那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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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这后,我为此刻地行了反省,并在此后为了弥补失去的大学生活,开始积极投社。而同时周越也开始拚事业,我们的急遽减少,从一天一通电话加n则讯息,到连续一个礼拜都不怎么聊天。就这样,我一直以来忽视的裂痕终于在某天彻底引爆了我的人生。
我在他离开校园没多久,就察觉到自己因为过去一年来都把生活重心放在恋上的关係,边连一个能谈心甚至是一起报告的朋友都没有。
「为什么……又回来了?」看到房里的景象,我捂着嘴退后几步,倒在地上。
莫泽半抱着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右手轻拍在我的后背上低声安抚,房间里的蓝棉被已经被他装纸箱封好,放置在门外的走廊上。
我忽然想起很多关于周越的事。我们两个人是在大学里的社团认识的,周越大我三岁,我大一刚加社团时,正好是他待在社团里的最后一年。
「安禾,我看这样好了,不如你明天搬来和我一起住吧,你现在这样我实在不放心。」莫泽似乎是怕刺激到我,声音放的很轻:「嗯?好不好?虽然你不愿意报警……但万一真的是有变态潜你家,把那条棉被放回来的怎么办?」
说完,我觉自己好像耗光了全的力气,莫泽的衬衫被泪打溼,而我的脸则靠在那上面,黏的着实令人不适。
他像一个人炉,温的温隔着衣服包裹着我,但平素令我到安心的怀抱,此刻却无法减轻我的恐惧。我满脑都是那条从垃圾场爬回我家的棉被,就算莫泽整晚都维持这个姿势哄我,也无法改变它凭空现在我家的事实。
夕的光透过卧室的落地窗斜斜地照来,将室染成一片朦胧的橙,本该叠好放在床上的白碎被被随意地扔到地上,取而代之的是被成一团、半靠在枕上的蓝格纹棉被。那条棉被无论是形状还市姿势,都像极了靠坐在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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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停止颤抖、终于恢復能沟通的状态,已经是晚上八多了。
莫泽见到我没多久,便委婉地询问我的病是否又復发了,我现在甚至不用抬确认他的表,都知他肯定不相信我的说词。我不甘心地着衣角好一会儿,恼怒与恐惧从心的位置直窜而上,泪再次从眶了来。
从理层面思考,我当然知棉被上面不可能有脸,但我却彷彿看到了周越的脸从蓝的布料上了来,五年不见,他还是那么苍白,清俊的五官在那不健康的肤,有病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