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恶作剧双雄(2/2)

方然说那隻半鬼大多在大堂的柜枱附近徘徊，聊着聊着她自然就会来了。

我来到柜枱前，向正在发呆的职员询问杭州的景和通。

我懒得理他，只问：「他就是你说的那隻半鬼？」

一隻瘦削苍白的手从门中伸，抓住我正在敲门的手，用力一扯，将我带门后的房间。

我直勾勾地看着方然，他停在一八零二号房前，脸上依然掛着那个令人猜不透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的微笑。

「还不快来？」

此时，酒店大堂里只有柜枱佇立着一位女职员，十分冷清。

酒店大堂的柜枱设在正中间，面向大门，两旁分别是小卖和阅读区。阅读区里排列着一个个比人两倍的大书架，中间放了两张的木桌，还有些木椅。每次经过大堂时，都不见有人光顾阅读区。

我白了他一。

「嘛？开玩笑也不可以吗？」方然仍然嬉笑脸地说着。

「我说了，他不想见你。」

「你既然知我此行都是为了见到萧睦，还不快告诉我。」

我真是躺着都中枪。

「你可以考虑成为一隻半鬼。」

我自然也不会对阅读区的书籍兴趣，这四年里大学被迫看的书已令我不再有意看书。因为一翻开书页，读了没两行，我就会不由自主地苦思某个字应该怎样翻译才合老师的心意。

我上前，仔细打量面前的男孩一番，男孩也抬起来看我。他穿中学生的制服，年纪看起来比方然小，应该是个初中生。

方然似乎看穿我的心思。

我又没有，怎么见？

「你们两个可以不要一直盯着对方看吗？我还没死呢！」方然的话使我们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他故意咳了几声。「这句话是替萧睦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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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人。」

「不是漂亮吗？我还以为她终于注意到我了。」一个穿校服的男孩坐在床沿，表十分鬱闷。

由我劝他？为什么？

为了找到萧睦，我忍你。

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一八零二号房。

我环顾四周，也不见方然的踪影，只听到他的声音。

「啊！」

女职员听到我的问题，立即很心地发表了一大堆自己对杭州的见解。

我什么时候成了专家？方然，你真是骗小孩不眨。

我没听错吧？

我一愣。女职员的嘴角微微扬起，我直冒冷汗。

「都说了，还不相信我。」方然说完，才放开我的手。

「他不见你，你可以去见他啊！」

「不过有什么景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找到你的有郎，不是吗？」

方然的笑跟周煒安的笑不同，前者大多时候都令人摸不着脑，偶然令人心寒，为什么一个十六岁的男孩的微笑会有这样的效果？周煒安的笑容是礼貌客的微笑居多，有时则是神秘的，可是不至于令人不安。

「你的中就只有漂亮，但人家从来都没正看过你。看看我为你带来的这个洋娃娃啊！虽然她得不漂亮，人又笨又小，但还算可以的。」

我只好着敲门。

——你要的事很简单：对那隻半鬼随便编个理由，把她引去，离开这间酒店，愈远愈好。这样叶豪就不会对她念念不忘了。他现在满脑都是她，连客人住来也不去戏他们，就只会到大堂里看她或者躲在角落里掰，都是那傢伙害的。

对我意味的笑容。

「不是。」他飞过来，在我耳边低声：「我只是带你看看我的兄弟，顺便劝劝他。」

我还未问，男孩便率先对方然说：「兄弟，你得帮我，我有喜的人了。」

他的五官尚算端正，但整来说不是太突，倒是有几分聪明的样。他的发像尖刺般竖起，不知为何看着觉得有像菠萝。

他到底凭什么认为我办得到？他以为人人都像他一样，随便就能瞎扯一堆谎言吗？

趁现在没人。

「行了，我都知。你先别急，我给你请来的这个女的——正是杭州市最有名的专家。」

我没有作声，他不知是不是又在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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