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乔床上搁着的糖,严乔没预料到她会来,所以来不及把它藏好。
她有些心虚的低,担心会因为顾着吃零而吃不正餐这理由而被骂。
乎意料的,严惠玲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淡淡的微笑,关上房门,乾脆地走了。
明明严惠玲什么也没,更没有因此生气或是责怪她,严乔的心却无比的不安,母亲最后的那个笑容---
次日放学,严乔打开家里的铁门,经过空无一人的客厅,二楼厨房的灯亮着。
她把背包放在房间,然后重新到了二楼,母亲静静地坐在厨房的桌前,对着她,依旧是那个微笑。
很,很令人骨悚然。
“母亲……”
“吃饱了吗?孩。”
严乔摇摇。
“那正好,我有东西要给你。”
接连几声‘碰’、‘碰’四大包糖被重重丢到了桌上,严乔错愕地看着眨间就被包装给佔满的桌。
“母亲,这是……”
像是觉得她的问题很有趣般,严惠玲摀嘴笑:“你的晚餐啊,你不是很喜这个吗?可惜架上只剩这几包了。来,吃完它,全。”
严乔不敢置信地退后了一步:“什么?这我怎么可能全吃完---”
“你可以的。”严惠玲的表依旧是在笑,可是目光里却冷冰冰的,“既然昨天的你可以因为‘她’给的心而放弃正餐,那不就代表在你心中,‘她’的位置胜过于我了吗?而今,你又要再次拒绝我?因为‘她’比我重要?”
严乔恐惧地低,她知母亲中的‘她‘是谁。
她不懂这两件事有何关连,但她知母亲的这个举动是在迁怒。
“这是我特地为了你去买的呢,也是我对你的喔,如果不全盘接受,那就是拒绝了我给予你的,你,要拒绝我吗?”
严惠玲用温柔的嗓音,又问了一次。
在母亲神和言语的施压,严乔终究是屈服了,她一步一步向前,在餐桌前坐,然后一一地将糖全嘴里。
期间,她不只一次因为糖那甜腻的而作呕,尤其是在嚥第一包之后,发生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但当她抬起,想跟母亲求饶时,对上的,永远只是母亲那不带任何的双眸。
那神,就像是在看待一件还有残存价值的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