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学姊说,她已经跟黄善美和好了。
姜于婕坐在寝室的书桌前,看着漆黑一片的电脑萤幕,回想昨晚九点,严子乔在电话里告知她的讯息。
其实那两人之间,与其说是吵架,倒不如说本来就是严子乔单方面地在闹彆扭,一但严子乔想通,一切自然会迎刃而解。
学姊,成长了很多呢,开始试着克服自己的心墙,也变得更加独立成熟,渐渐减少了对她的依赖。最近,除了每日例行的那通电话之外,严子乔都没有来找她,她也没有主动约学姊出来,就这样度过了一个星期没见到彼此的日子。
会不会感到寂寞?如果学姊都觉得无所谓的话,那她当然也是没关係的,她也不该有思念严子乔的理由,可是---
真的没关係吗?脑袋里有个恼人的小声音问她。
我---
“你的炼乳银丝卷在这,第二个半价,我就顺便买了你的份。”
姜于婕回过神,看着萧月把炼乳银丝卷放到自己的面前,她吃惊道:“你还买了我的份?谢谢,等一下,我先拿钱给你。”
她从抽屉里拿出皮夹,把钱拿给萧月。
“刚刚在想什么?一脸苦恼的样子。”萧月接过零钱,随口问了一句。
“也没什么啦。”
萧月是姜于婕的新室友,也是这间寝室里唯一一个大三的学生,照理来说学校是优先将同一科系年级的学生给排在一起,但这次因为人数问题,所以学校才会让萧月跟她们大二的学生同一寝。
姜于婕第一次见到萧月时,出于礼貌,她主动跟对方打招呼,谁知才刚开口叫了句“学姊”---
“叫我萧月就好。”
“欸,可是你毕竟比我们大了一届,还是该---”
“叫我萧月。”
“但---”
“叫我萧月。”
萧月对不想被叫学姊这点非常坚持,说是不想要被叫老了,姜于婕不明所以,觉得只差了一岁何须如此斤斤计较,直到昨天早上她在萧月的桌上无意间看到了对方的身份证。
今年才大三的萧月,居然已经二十五岁了,与萧月同届的严子乔,三个月前也才刚过二十岁的生日。
她的另一个新室友沉欣莹,私下是这么跟她说的:“萧月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问她为什么二十三岁才来读大学,听说上一个问她的人,现在还躺在骨科病房里。”
姜于婕对于后面那句话存疑,不过除了对称谓的异常坚持,萧月的个性其实还算蛮好相处的。
至于沉欣莹,她是姜于婕的同班同学,笨手笨脚的程度让人忍不住好奇她到底是怎么平安活到十九岁的,入住以来就以第一次提着行李进入寝室,就绊了一跤,直接跟正准备出门的姜于婕来了个嘴对嘴零距离的接触(姜于婕至今依旧不敢告诉严子乔),以及洗澡时不小心把莲蓬头拆下来这两件事,最让人印象深刻。
不过新室友中,最独树一格的还是要属陆曼的前室友陈瑋玲,陈瑋玲天生面瘫,话也不多,而她跟姜于婕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会打世纪王者吗?”
姜于婕点点头。
陈瑋玲对她比了个讚:“咱们是好姊妹了。”
然后姜于婕就这样莫名其妙跟陈瑋玲醉生梦死地泡了一星期的世纪王者,她才忽然惊觉自己的颓废。
只能说太可怕了,电玩的魅力。姜于婕边想边咀嚼着把银丝卷给吞下去。
“欸,姜于婕,我们要去卖场买卫生纸,你要不要也去?”陈瑋玲问,她和沉欣莹手里都抓着钱包。
“喔,好。”姜于婕起身,其实她也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只不过想跟着去溜达溜达,消化一下被牛肉麵、四神汤和炼乳银丝卷塞满的胃。
来到宿舍门口,一个站在舍监外的男人吸引了姜于婕的注意力,不是因为那男人身上穿的是thombrowne的西装,而是因为他与舍监的对话内容。
“……不可能吧?我记得那孩子是就读这所学校没错啊。”男人的头发有些灰白,他紧蹙着眉头,倚靠在舍监室的窗口前。
舍监一脸不耐烦:“是是是,严子乔是读这所学校没错,但她老早就没住在学校宿舍里了,你再问也找不到人的。”
“唉,怎么会,可是她并没有跟我---”
“学姊她已经搬出去很久囉,请问您要找她吗?她就住在学校附近。”
姜于婕听到学姊的名字,忍不住鸡婆地插了一句嘴。
男人立刻喜出望外,转身望着她:“真的吗?我是她……母亲的朋友,我叫做柳昌叡,子乔的母亲有东西要转交给她,可是子乔并没有告诉我们她已经搬出宿舍了,可以请你带我去她住的地方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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