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不是拍照的人,尤其是严乔,她对拍照似乎有烈的抗拒,姜于婕暗自猜想,原因估计跟老是被那些“慕者”偷拍这有密不可分的关係。
“可是那都是刚在一起时拍的,我想要纪录现在所拥有的时光。”严乔解释着,后面又小声的嘀咕,“……更何况,也不能确定能再持续多久。”
姜于婕没听见她最后的那句话,思考一后就答应了:“话说,学姊,你今天求了些怎样的愿望呢?”
“嗯……周遭的人都健康、期考能分、然后平平安安的之类的。”
“那,学姊跟月老求了什么,我可以知吗?”
安静片刻,严乔轻描淡写地:“只是些不要的事而已,我们要不要就在那棵树拍照?很漂亮吧?像圣诞节的垂饰一样。”
姜于婕扫了严乔一,依着她的意思,把机车停靠在她指的那棵树,拿了手机。
树梢的枝条纤细却韧,枝条的末端垂满一串串淡粉的朵,像夏夜里绽放的烟火,唯一的不同在于,它拥有烟火所缺少的,浅浅的芬芳。
“于婕知这是什么植吗?”
树并不,伸手就可以轻易碰,姜于婕轻那未绽的,摇摇。
“它是穗棋盘脚喔。”严乔把靠在姜于婕的肩上,用柔和的目光凝视着满树的火,“傍晚开,午夜时盛开,然后在清晨时凋谢。”
“就像曇一样?”
“是啊,彷彿曇一般。”严乔神里的落寞仅有短短一瞬,“我们来拍照吧?”
的搂着彼此的肩,姜于婕伸手臂,用手机笨拙的自拍,两人的合照,她们的笑容、穗棋盘脚的浅粉佔据了画面的所有。
拍完后,她将照片传给严乔,然后上车,赶在天未墨之前回到学校附近。
路上,姜于婕回想起那天在严乔家发生的,窃听者,她终究没能知是谁,在一连串的试探之后,所有人都没有表现任何的异常,也没有任何的风声传,风平浪静,一切就彷彿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事如果能就这样不激起波澜的过去就太好了,她心是这样祈祷着。
“要不要来我家?”
站在骑楼方,她们将机车还给房东后,严乔不捨的扯着姜于婕,但对方摇摇。
“不行,上星期你说要教我化学,让我来这里住,结果到最后一个字也没读成,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回宿舍。”见严乔一副失望透的模样,她觉得有好笑,“为什么老想要我住来呀?”
“因为,我已经一星期都没有跟你、……”
严乔支支吾吾的,脸涨红成了猪肝,姜于婕看了也不禁兴起逗她的念:“你想跟我什么?”
“哎呦,你明明就知还故意要我说来,坏心。”严乔恼羞成怒,“噁心、过分、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