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我就想泡澡,只可惜我没有浴缸,我开始后悔没有买浴缸回家了。我草草的洗了澡,就上床睡觉。过了十分鐘,我完全没睡着,脑子里面一直是案子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飞快的在我的脑海里穿梭,没有一丝要停下来的意思。
但是我已经很累了,既然睡不着,我索性坐起来,身体靠在床头板上,打开投影机随便播放一部电影,边看边睡。或许是脑袋已经没有在想有关案子的事情,整个人放松下来,渐渐地有睡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整个人已经放松了许多。却在这个时候,有事情发生了。
「铃、铃、铃、铃、铃。」抱歉,我刻意让铃声响久一点。只是想赌一下对方会不会掛断电话,但好像没用,对方没有要停的意思。于是,我接起来了。
「范德忠醒了。」对方一语就让我清醒。
在我最想睡的时候,黎安打来了一通电话,让我完全清醒了。铁皮屋里的男人终于神智清醒了,那对案情有着一定关係的男人—范德忠。
「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惊讶的询问,即使我有听到黎安说的话。
「是真的,你现在要去找他吗?」黎安问。
「那当然,立刻出发。」我回答。
「好。」
结束通话,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打给朱弟。
「蛤?喂?」朱弟昏昏沉沉的接起电话。
「范德忠醒了,十分鐘到你家。」说完我就掛断电话。
接着,我打给另一个人,李昂。
「喂?」李昂也是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但他比朱弟多了一分清醒,不愧是跑了很多年刑事案件的记者。
「到医院,范德忠醒了。」
「好。」他听完感觉也瞬间清醒不少。
准备好后,我带着朱弟前往医院。虽然我们都想赶快到病房,但绝对不会在医院里快跑,当然,上次是警及状况。我跟朱弟快走到护理站,问了病房的房号,李昂也到了。门外有留守的警员,和警员打过招呼后我们一起进去。
一进去,只看到范德忠在看窗外,外面屋漆麻黑的,什么都没有。我们放慢脚步,尽量小声。
「范德忠。」我小声的叫他的名字。
范德忠从窗户玻璃看见我们三个人的倒影,缓缓转过头来,对我们点了点头。
我们这才敢更靠近,不只是因为他刚醒,更重要的是,他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我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所以我担心我们突然地靠近,会让他有不好的联想,到时候他不愿意配合我们调查就不好了。
「范先生,你好,我是陆凡,是…」一时之间,好多身分闪过我的脑海,我不晓得我应该不该如实告诉他我的身分,还是要骗他我是郑淳的同事、朋友。
「是警察,刚刚就有一两个警察来确认我的状况了。还派人通知叫黎安的人。但是,黎安应该是女的,你不是,你们也不是。」范德忠用手指着我们三个。
「是黎安通知我的,黎安是一个女法医,她是我朋友。我是刑警,这位是朱警员,这位是李先生。」我刻意不介绍李昂是记者,因为我怕他会反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记者,更何况是当事人家属。
「你们好。」
「你好。」朱弟跟李昂也回应他。
我感觉情况不太糟,就走到病床的右侧,开始做询问的部分。朱弟跟李昂也开始做记录的工作。
「范先生,这里有一些问题需要询问你。」我停顿了一下。等范德忠点头之后我才正式开始询问。
「请问你和郑淳是什么关係?」
「夫妻。」范德忠的声音明显有点低落了。
「你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倒在铁皮屋里吗?」
「…不记得了。」
「你知道郑淳有仇人吗?」
「…没有。」
「你们都是上班族,为什么有那么多钱花在装潢上?」
「…那是郑淳的妈妈留给她的,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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