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罪呢?直到现在,宁山月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她只是浑浑噩噩地遵从他人的命令,好让自己能继续回到那所谓的正常生活里去而已。
大人们攒两天再看吧我真怕你们憋着了???
她甚至怀着类似殉者的心态,毅然决然地望向了门。邵迪青到哪里去了?是去叫人,还是去拿了更恐怖的刑?或者脆因为自己永远无法理解的理由也变成了罪人?
不过,那不就是所有的纵犯和禁犯都被消灭,光明国和平安定的理想最终实现的时候吗?
他一踏来,房间里就被淡淡的血腥味充满。细如刀刃的惨白灯光落在他的脖颈,照亮了一排细细的小字。
但是比起无意义的约束、虚假的荣誉,比起被放去后再接受无休止的惩戒和群众的宣判,她发现竟还是的愉更令人渴望一些。不只是她,邵迪青、楚明镜、沉希,甚至乔英树恐怕都是这么想的。
她完全没有想到铁门后面现的是那个影。
萧哥吃!(敲锣打鼓准备上菜)
那么她是叛国者吗?她要去那些、暴的恶的同类吗?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错,错,这一切都是错的!父母的压抑和忍耐是错的,她的盲从是错的,审判他人的狂是错的,随意的是错的,可行控制的愉悦也是错的……
首先,邵迪青今天的表现非常奇怪。她可是无数次见识过他赏玩自己痛苦的模样了,如果自己真如他所说被打地牢成了供人的工,他肯定会把这当成最有意思的节日——他不是还说要找人来自己吗?就算他只能上一次,也一定会在旁边极尽羞辱,直到看尽了她的丑态为止。可他竟然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她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还隐约听到了门传来打斗的声音。
裹在上,发起抖来。
也不是。她可是法学生,知法律都是人与人之间的契约,只要有不合理的地方就应该去商讨和修正,而不是一味用暴力推翻了事。她也正是怀着这样的理想来到首都的。
错,她不会百分之百认同一个给公民带来痛苦的国家。
然而寒冷和粘腻又提醒着她,这副还没有死去。邵迪青什么理都没都走了,徒留她阵阵撕裂般的隐痛,残留的太多,一滴滴地从她的里冒来,她找不到东西去,只能任由它脏了他的外。
————————————
还有贞带,她以前天真地以为那就只是属于理科的刑,但这东西竟然可以如此普遍、如此随意地被运用,像自己和沉希这样的人不得不时刻忍受痛苦煎熬,而邵迪青和楚明镜那样的人就可以随意纵他人的生死。而且电贞带用起来又这么方便,要是全国的公民都被上了那样的东西……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吊灯被关闭后,囚室就陷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仿佛被抛了一个黑,漂浮在无形无尽的虚空中,一切都在疯狂地坠,直至到达时间的尽。
“你是百分之百忠诚于光明国吗?”
不知为什么,在这仿佛被扔到了罅隙中的诡异时间里,她反而能冷静来思考了。
但是她真的还能到吗?《理法》已经连续十年在国民议会全票通过了,那和负责行政决策的国民政府一样,都是A等公民才有权利的地方,像一个功能完的机,挑不一丝瑕疵,却也找不到任何可以解释其构造的蛛丝迹。且不说父母的基因决定她这辈要维持在B等都很不容易,就连还能不能走这间小小的囚室都是未知数。
“NO.1022”。
那个挖了自己芯片、沉在了首都腥臭的淤泥里的人,或许也是这么想的。
邵迪青一定是又给她打了镇定剂,不然在这样的环境,她就算再累也绝不可能睡得着。铁链又回到了手脚关节上,上还是赤的,只有一件他的外被垫在,带来些许的意。
宁山月被脑海里完全对立的两组想法吓得不过气来。她完全抑制不住它们的激烈碰撞,直到前者慢慢占了上风,恐惧让她浑发冷,然而又有一团包裹不住的烈火,烧灼着她的脸颊,让她几乎想对着虚空发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