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立即显不满,碎念:「她是没看到我们比赛打到一半吗?我们都没喊渴了,她一个在旁边纳凉的渴什么?装也不用人陪吧?」
我可以受到整个球场的人,都因为那句不合群的话而起了些许敌意,汶沫沐浴在那样的目光,仍旧是一副不在乎的脸。
她直直地看着我,只需要我的答案。
「……你们先打吧,我上回来。」
最终,我离开了队伍,和汶沫走回树荫拿她的壶。
离排球场最近的饮机在育馆后面,因为地偏远,除了育课课的学生之外,很少有人会到这里来。
汶沫把手指在冷钮上,静静地等待壶被注满。
我还没和她说,施博育约我週末去游乐园玩,而我已经答应了。这其实和她无关,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应该要告诉她。
以讨厌和喜来二分的话,我是喜施博育的吧,所以他单独约我在假日门,应该是件开心的事,而把开心的事和朋友分享,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但为什么对汶沫,会这么难以说呢?
「若益今天好像有心事。」
在溢来之前,汶沫停了钮,率先向我问。
她伸手去拿壶的时候,光恰好洒在她的手腕上,让上的手鍊变得一闪一闪的。
现在在我的手上,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那是我们一起买的友手鍊,也是几个月前,我不小心遗失在屉里,请汶沫陪我回去找,因而得知她心意的东西。
「我……」我吞吞吐吐地,可一想到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或许就更难说了,便着坦白:「施博育约我这个週末去游乐园玩。」
现在的汶沫,是什么表呢?我移开了目光,难以面对。
无论是答应施博育要赴约的事,或是亲将这件事告诉汶沫,都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背叛者,明明坏事的人是我,但觉得快要窒息的人也是我。
她啜了一后,将瓶盖旋上。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她说。
「我就是觉得,好像该和你说一声……」
兴许是上课时间,又远离了球场的缘故,这里奇的安静,除了我们对话的声音以外,剩的就是在摆动手时,上的手鍊无可避免地发的碰撞声。
汶沫朝我靠近了过来,我们俩着手鍊的手互相碰在了一起。这手鍊很容易就会缠成一块儿,我也曾经在顺发的时候,不小心缠住过。
这次也是,粉蓝和粉红两条手鍊在一瞬间像是合成了一条,分不彼此。
汶沫把手抬到前,我的手被她牵动,神也一起上移,像是在看手鍊,又像是对上了她的目光。
这是我们这几天以来,距离最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