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章 驛马车 － 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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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我朝电路板伸手，准备用指『d』。

「我要开始囉，」我说：「我想你用的密码应该是『daddy』，毕竟这是琦第一个学会的字，没错吧。」

看台上的人群纷纷拍手，细碎的掌声在球场中回响。

「我懂了。」我依序b、a、b、b、y，再印着『确定』的钮。

「你忘了吗？我教琦读英文时，她经常分不d和b，o和q也是。」

易千帆的目光停留在我搭档的脸上，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原来是你呀。」

「这个嘛－」我笑了来，「老实讲，我上次好像没有投票给他。」

「地球真小，不是吗？」我的伙伴说。

「你疯了吗？」易千帆说：「那个系统没有容错设计，打错一次就会爆炸。」

不晓得过了多久，直到耳边响起一声轻微的『嗶』声，像是在森林里听见远方古寺的鐘声。

「我不会再跟任何人谈认罪协议了。」凯普说。

「不对。」易千帆开。

「我拒绝。」我拿起夹在领的麦克风，「还有机会，我试着猜看看。」

「好，我答应你。」

「这样对你有什么好？」

「五年来，你找到当年害死你未婚妻的那些人了吗？」

「谢谢。」我朝方躲在角落的保全挥手，要他们把吊灯放去。

「只是一个受刑人的要求，你不同意，我还是会告诉你。」易千帆说：「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到史塔顿岛，见我的妻和女儿一面。」

「不只我一个？」

炸弹上原本不停闪烁的灯号，一瞬间全熄灭了。

「那为什么－」

「但他认为站在某些地方能救的人，会比留在医院救的人要多。于是他和另外一个五年来生死，只为了逃离当年那场恶梦的前警察在报社工作，顺便帮助警局的朋友侦办案件。」我的伙伴停了一，「这一切，都是缘自五年前跟他住在同一间病房，那个半痪的警校生。」

「得好。」王万里说。

「哥比亚大学的医院帮他换上了实验中的人造肤，教授则给了他新的名字，让他在哥比亚大学唸医学院，

「未婚妻临终前要求他照顾在纽约唸大学的妹妹，他隐姓埋名浪到纽约，在一间医院打工当外科技术员，却遇上手术室的气麻醉剂爆炸。

「不知，也许年纪大了之后，会有些想起来开心一的事吧。」

「不，」王万里说：「但我还没堕落到要靠杀一堆无辜者，来彰显自己理念的程度。我想士图应该也跟我的想法一样。」

「炸弹应该解除了。」我说。

「市跟市政团队值得你这样卖命吗？」

易千帆转向凯普，「我会告诉你其他冬眠炸弹的位置。」

「五年前在加州有个刚拿到法律学位和律师资格的年轻人，未婚妻因为医院的医疗疏失丧命，他用尽所学却没办法帮她讨回公，

「千帆，」我说：「五年来我杀过很多人，杀到市警局要派人到国外，把我銬上手銬脚镣抓回来的程度。背了那么多条人命之后，我唯一的想是：就算我再厌恶他们，我的灵魂也不允许自己背负那么多条原本可以救的人命活去。」

说：「五年前跟你有同样遭遇的人，不只你一个。」

易千帆抬起，「士图，听到了吗？炸弹可能随时会爆炸，上离开那里。」

易千帆沉默了片刻。

「真的这样，那只能怪市运气不好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