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2/2)

“那……祭司是……”毒香林嘴抖动着。

很久很久以前，久村被战波及，瘟疫饥荒也在肆。

”难祂是……“她在祭司怀中发抖起来。

“那就是我的祖先。久村祭司的开始。”

“没错。”毒曼微微一笑：“丽雅一脉就是现在久村里最后一条背负弑神诅咒的血脉吧。如果不是善良泛滥的文骨了多余的事，早在五姑婆那里就断掉了。”

“……丽雅？”毒香林莫名就想到了自己儿时最好的朋友。

斩施展法力的双手。

“祂已经不是媒了。只是媒残留的无意义怨念罢了。”毒曼在她额轻几，红光乍现，消除了她的不适：“让我们来讲故事的结局吧。”

“不要……回去……”祂磕磕绊绊地重复：“杀了你……保护……”

“媒是一位还很稚的神明。对人类有一近乎天真的。”毒曼轻拍女孩的背安抚，娓娓来：“祂对虔诚供奉自己的青年没有任何戒备。”

祂靠近时，毒香林到了熟悉的不适。虽然祂说的话零碎不堪，可她居然能够明白祂的意思。

，抓着手机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青年秘密集结了所有村民，在媒神最不防备的时候袭击了祂。”

只是这保护在祂心中已经无比扭曲，最后面目全非。

“吾名……媒。”祂双空无神，直勾勾地盯着缩在神龛里的毒香林，留两行血泪。

“可弑神是违背天的极大恶行，神明的血哪是这么好吃的。”毒曼冷静得像在讲一个与自己毫不相的传说：“没吃到的人们自然不用说，而在吃到的人中，大多数当场暴毙，少数人侥幸存活，但从此背负命格脆弱的诅咒，世世代代命运坎坷艰险。直到现在已经基本断绝血脉了。”

“在喜神的血争夺中，只有一人逃避了死亡和诅咒。那就是那个青年。不仅如此，他还奇迹般获得了分喜神的力量。”毒曼说了传说的结尾：

即使已经忘了要怎么保护，祂的意识里却还偏执地留了要保护的念。

“一旦得到过超乎寻常的祝福，又怎么能忍受好收回呢？于是青年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他要将神力占为己有。”

祭司举剑一挥，残念的颅和双手与躯分开，化为一缕黑烟彻底消散。

“喜神施展神力让人们从天灾人祸中存活来。等到村民们能够继续在这里安居乐业的时候，祂就想离开了。”

小孩披褴褛，向她一步步走来。

饿殍遍野，白骨如山，一个村落即将消亡。

“于是，他们砍了喜神的颅和双手，就像这样。”

“祂预备收回之前为了鼓励久村人繁衍的而赐的祝福，让他们回归正常的生活。自己拯救世人后飘然离去。村民苦苦哀求挽留，献上更多供品。可心无杂念的喜神还是不为所动，只答应他们多留几日。”

“以青年为首的村民们贪熏心，想将喜神的力量永远留。青年偶得一秘法，只要吃神明血便能获得祂的力量。”毒曼提着剑走向媒的残念，而那孩浑然不觉，只知着血泪盯着她不放。

以青年为首的村民们蜂拥而上，争抢喜神尸的血，狼吞虎咽，分殆尽。

“呵呵……”不知不觉中祭司已经越靠越近，几乎将女孩揽怀中。他继续说：“真相不是这样的呢。”

“不对，不对。”毒香林打断了叔叔的话：“青年不是牺牲了自己才召唤喜神的吗？”

这是一个延续千百年的鲜血诅咒。

祭司从神龛边站起，摘佩的银月牙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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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青年站了来，带领村民们日夜祷告，苦苦哀求。

一位名为媒的喜神听到了凡人的声音，回应了他们想要活去的愿望。

所以……丽雅的孩是注定了不会活来的。

月牙在他手中如银练般淌延，最后化为她曾在朦胧中见过的利剑。

听到这里，毒香林面上刮过一阵风，是一直在忌惮着毒曼的小孩闯了来。

祂……似乎是想保护些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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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承载意识的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