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面曲8 鱒鱼五重奏：欺瞒的人性(5/5)

开玩笑，但其所言不无理。倘若除去外在扰因素，铁鎚和羽可在同一时间抵达地表；除去别阶级的不公与剥削后，是否就不需要贴、隐形罩？甚至将来也不用被「卖」？

不，不可能！

连顿和伽利略都只能提在地球上无法实现的「定律」，我的「假想」怎么可能在地球上被实现？

理解后去顺从，接着努力保持自我本质最纯粹的分，即使全被看光光也是一自由？这决定论观未免太豁达。如果真是这样，要如何去行改革或撼动沉痾制？

我打算改天再请教直协助解决我的困惑。

「小茜，你还不快回来完成最后的试装。」佳织已换回自己的便服，站在更衣室前呼唤我。

暂时没办法想这么多，先努力让抵抗顿发现的地心引力要，果然看不见的东西最重要。

「草野茜，请不要在那里摸自己的大！」佳织再次大喊把我拉回地表现实。

小林先生与久保栞不约而同转打量我的怪异举止。

昨夜filostrato化妆间播放的《鱒鱼五重奏》第四乐章，此际在定装摄影地响起，并隐约在我脑海中岔开一条潺潺河，小提琴六连音彷彿小小鱒鱼潜游溪底，在第三变奏当中，钢琴快速弹奏一连串上翻的32分音符，犹如电吉他的速弹与弦，一条条生气蓬的大鱒鱼跃面，享受属于牠们的自由。

「我就知你还在发呆。」佳织偷偷拉开布幕瞪着发楞的我。

我脱礼服后转提问：「山溪里的鱒鱼是否会比被卖掉的人类快乐？」

佳织愣了几秒后说：「傻孩，你是不是听到这首曲有而发？」

舒伯特的《鱒鱼五重奏》到第三变奏尾段分。

「音乐小百科也有需要勘误的时候。」佳织继续说：「小茜，你误会这首曲了。」

法兰茨.舒伯特（franzschubert）当初乃受德国文人舒特（christianfriedriielschubart）所写的《鱒鱼》一诗所啟发，灵光乍现把诗作变成艺术歌曲，再改写成室乐。然而舒特因为针砭时政之故，被当时的政府给反覆抓囚牢，一共坐了十年黑牢。这首诗作便是在狱中所完成，寓意自由鱒鱼被渔夫无欺瞒而一一捉捕上岸，任人鱼。

即便从字面上解释，原本作品最后一节也把原意完整呈现─正值青年华的丽女，必须要用心提防好之徒的设计欺骗。从这个层面来看，颇有和”雨夜”遥相呼应之。

「在第四变奏分，钢琴与小提琴一开始和许多地方都现连续激昂音，接着是缓慢沉寂的曲调，尤其是第五变奏的大提琴主奏分，这里就是描写鱒鱼受骗被捕的过程与落网后的挣扎哀伤…你知filostrato化妆室每隔一小时就会播放一次这首曲吗？店家用意的不言而喻。」佳织更衣室后将布幕拉上，纠正我的错误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