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于骨（出版书） 第15节(2/3)

晚上母亲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为什么考完试了还不回家，他随便找了些借搪了过去。通话的过程中他数次想直接问母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发现墙上有血啊！”

“怎么样，睡醒了？”

回到家后秦思明有些恍惚，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准备看轻松的东西，但脑袋里全是王师傅讲的鬼故事，成一团，理不个绪。

第二天，他决定一次大扫除，整理房间的同时整理整理心。原本都是找小时工上门打扫的，自从发现自己被跟踪之后，他也不敢随便找人来家里了。秦思明从小生惯养，不怎么会家务，好不容易把地拖了一遍，了桌面，就觉得不耐烦了。没想到看似简单的家务活，起来居然如此烦琐。

是肖磊。

“对，我能听见他翻东西的声音。不知找没找到，反正过了一会儿他就走了！”

“那天晚上我喝了酒，上完厕所回来的时候有转向，迷迷糊糊走到了一片平房区。也不知是居民区还是职工宿舍，反正看着像是住人的地方，但是里面的人早就搬走了。前有一间屋，大门敞开着，我想着反正没人，就想在门坐歇会儿，醒醒酒再回去。没想到突然听见有声音……”

他打开电脑，准备玩会儿游戏放松一。就在他刚打开游戏界面，准备匹游戏时，电脑右角的聊天件了一个提示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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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

“我就在想，会不会是这里死过什么人，而我半夜听到的哭声是冤鬼在哭啊？！”王师傅表极其夸张地说。

“不是，你误会了，我没说这个人是我遇到的那个鬼啊。”

谁知王师傅瞬间变回正常的表，又拿起扇扇了扇，说：“没有然后了啊。我就心想啊，我早就遇见这个鬼了，只是我看不见他而已，但我听见他的声音了。我在那儿又看了一个多月的大门，没准儿啊，天天和他伴呢。”

“找东西？”

“早醒了，我都打扫完卫生了。你今天不上班吗？”

一天晚上啊，我就听见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哭声。那哭声……不大也不小，听不来是男还是女，像孩的哭声……你说，要是附近有浪汉或者小偷来偷东西倒还说得过去，大半夜的，哪儿来的孩啊？”

“然后，我这一着急，唉，当时也是喝多了，不知怎么想的，我就了屋，躲到人家床底去了。”王师傅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结果我刚躲到床，就有个人走了来。我在床底只能看见他的脚，他在这屋里转了一圈，翻了翻，像是想找什么东西……”

“您去看了吗？”

“是怎么回事？”

“什么怪事？”

“什么声音？”

秦思明和肖磊听傻了，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是肖磊打破了沉默，问：“王师傅，你说的这个人，我们就先当他是个人吧，在找东西，那会不会是哪个厂里的职工落了东西回来找？或者浪汉想来翻吃的喝的？都有可能啊。”

“第二天我没听见哭声，但还是睡不安稳，不过那天没发生什么事，我也就没往心里去。但是隔了一天，我晚上起夜，偷懒没去厂区里的厕所，就随便在附近找了个杂草丛解决一，没想到……撞上鬼了！”

“不会是您听错了吧？或者，会不会是收音机里传来的声音啊？”

他又想努力回忆一番儿时的经历，关于黑暗的床底，关于墙面上暗红的印记，可想得脑袋都疼了，依旧拼不一个完整的廓。

“哎呀，听我说完嘛小伙，怎么一耐心都没有！真是的！”王师傅抬手示意，让秦思明稍安勿躁，“这个人走了之后我又躲在床底待了好一会儿才敢动弹。周围太黑了，我就把袋里的手电拿来想照个亮，结果——”

“对，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因为第二天就没听见了。但是后来又发生了怪事。”

将房间打扫到勉能看的程度之后，秦思明坐休息了一会儿。好在力劳动确实彻底让他放空了大脑，不再纠结那些烦心事了。

秦思明和肖磊异同声地问：“然后呢？”

“我哪敢啊？不过那孩哭了一会儿又没动静了。这大半夜的，周围一个人没有，再说我判断不是从我们厂里发来的，那就跟我没关系，我就没门去看。当天晚上我一直开着灯，一晚上没睡觉。”

“然后呢？”

“脚步声啊。给我吓坏了，我一开始以为是不是什么逃犯，大晚上的，我能不害怕嘛。”王师傅脸上的表十分夸张，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晚，场景历历在目。

“那鬼在哪里？”秦思明激动地问。

秦思明一时间愣住了。

“怎么了？”

“对！唉，说来都没人信，但我真的就……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