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于骨（出版书） 第10节(2/3)

司机继续说着。“我之前觉得，会不会是哪个女工跟人生了私生，没地方养，就偷偷养在那里？但是还没完呢。第二天，小孩的哭声没了，但又了另一件怪事。你猜怎么着？”

也许母亲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秦思明记得很小的时候曾在南区的老楼房里住过几年。那是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带着他住在一栋老楼房的层，每天上学放学都要爬六层楼。而且因为型的原因，家里只有卧室和厨房有窗，客厅永远是暗的，哪怕是白天也需要开灯才行。

“怪就怪在这儿啊。”司机说到了激动之，不由得提了声调，“我亲戚说，那会儿厂区早没人了。他们厂是最晚迁走的，只留了他一个人在那儿。你要说有浪汉在那儿找地方睡觉还有可能，可谁会大半夜带孩去那地方啊。”

“小伙，你可真够奇怪的，研究这个嘛？”没想到司机师傅更来了兴致，还特意把车载广播的声音调小了一。

“啊我知！那个是不是叫什么v……vlog啊？我上次拉了几个小姑娘，非要去荒山野岭拍闹鬼。你是不是也是专门拍这东西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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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可说不准是谁家孩半夜跑来迷路了呢？”秦思明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司机聊着，睛则一直盯着窗外。

“是啊，我有个远房亲戚说的。以前工厂拆迁那会儿，人都撤得差不多了，但厂里还有些破铜烂铁没理完，所以就留他在那儿看门。他说有一天晚上，半夜吧，听见了小孩的哭声……”

秦思明没用手机app打车前往那里，而是在路上挥手招了一辆租车。因为手机打车app绑定了母亲的手机，他担心母亲没事的时候查看他的行记录。他发现自己已经在潜意识中埋了怀疑母亲的。

“哎呀，南厂房那边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你去那儿吗啊？”司机听他报了地址，不解地打听了起来。

“我亲戚看见鬼了！”

“我……我是搞自媒的，平时就喜去这地方拍东西。”秦思明随便编了几句。

不过那样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母亲在东区买了新房，之后又添置了车。上中学时，如果遇到雨天，他又恰好没带伞，母亲就会让公司的司机来给自己送伞。当然，他都只对同学说来人是他的“叔叔”。大学学时，母亲为院系领导心准备了礼，秦思明在大学的四年受到了不少照顾。这一切，都让他渐渐忘记过去在老房里生活的经历了。

只有这一次，他隐隐地觉得，这件事不该告诉母亲。

“可能是谁家的孩夜里饿了？”

“办、办事……”

“去那边能办什么事啊。厂早拆了，也没人住。”

正因为抱着这样的心，他十分谢母亲为他提供了如此优越的成和生活环境，因此就算母亲经常忙于工作而疏于照顾他，他也并没有对母亲有任何不满。他和母亲的关系算不上特别亲近，但只要遇到难事或者困扰，他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母亲。母二人也算互相理解，互相支持。

“怎么了？”秦思明意识地重复。

“对，那哭声不是普通小孩闹脾气的那哭啊，是那有低沉、像是呜咽一样的哭……听着特别瘆人。”

“我就是去看看老房，我对那以前住过人，但是现在废弃了的地方比较兴趣。”秦思明意识地扯了几句，只求把司机师傅的好奇心应付过去。

“你别说，我记得南郊老厂房里好像还真闹过鬼。你是不是也听说过啊？”司机彻底打开了话匣。

但与此同时他也知，在他所生活的世界之外，还有一些完全不同的人。他也见过贫困的居民区，见过破破烂烂的平房，门堆满腥臭的垃圾，门窗薄得似乎风一就会散。他也曾想过，如果自己就生在这样的家，是不是也会一辈过那样的生活呢？每次这么一想他就会觉得后怕。

秦思明的学习成绩不算特别尖，但如果有参加活动的机会，老师肯定都会想到他。还会安排他担任一些班级。在影视剧里，这学生往往会招致其他同学的嫉妒，但在秦思明上却并没有发生类似的剧。与之相反，得益于良好的家条件，他颇受同学的迎。毕业后过去的老师和同学也会经常联系他、邀请他参加同学会什么的。可以说，从小到大，他所受到的几乎都是世界的“善意”。

“啊？嗯……差不多吧。没那么夸张。”秦思明意识地抱了一背包，不知为什么，他被这个司机说得有慌。

司

南郊的那片老厂房区。

“那附近的居民也都迁走了啊，怎么可能有小孩跑来？”

“哭声？”

“我跟你说，你别不信，我亲戚是真看见了……哎哟，到了。”

“这……”秦思明也不知该怎么回应了。

“闹鬼？”

秦思明彻底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