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发现。」
我不停瞥着床边的圣诞袜,就这样在期待之中陷沉眠。
在边这些人的帮助,我在太园的生活逐渐上了轨,心境也慢慢改变。
他知我从没上过学后,就时常拿着自己的课本来教我认字,每天还会为我带来许多书本或玩,带着我一起阅读和玩耍。
除了绚粼和邓哥之外,那天救了我的职工阿也不时会来看看我,关心我復原的状况好不好。他是个材圆胖的大叔,笑起来充满亲和力,人也很不错。我很激他的救命之恩,但每次对他说谢谢,他总笑着说自己并没有什么。
当我跟着绚粼和邓哥在床边掛上圣诞袜,然后一起佈置圣诞树跟房间时,我真的觉得相当新奇。过去在那间屋里的时候,我从不曾庆祝过任何一个节日,所以对此相当兴趣。
那之后,绚粼每天都跑来待在这里。
那天晚上,院带着大家一起吃了圣诞大餐,并玩了许多小游戏。在晚会的最后,他还带着我们唱了一首叫godrestyemerrygentlemen的圣诞颂歌。
这时,绚粼伸一双小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可是啊,那时候已经太严重,所以只好把右脚切掉,然后院叔叔就帮我订了这个义肢。你看,这个其实很好用喔!而且看起来超帅的!」
一天一天过去,我不自觉地受到他们的影响,这才终于愿意参与。
一开始,我其实对这些很排斥,总觉得自己本拿不好心。所以有好几天时间,我都背对着他,用被把自己包起来一声不吭。
院也为孩们安排了老师,负责教导大家各学科,我也因此学会了更多文字和不同的知识。
这是我首次参与这样的活动,所以当我回到房间,跟大家一起关灯准备就寝时,实在是开心得无法睡。
「那,我们两个一样呢。」
不过,太园里的孩并不全是好孩,有些人还是会觉得我和绚粼跟他们不一样,甚至称我们是怪。每当这时候,邓哥总是会站来保护我们,并把那些孩们给赶跑。
跟他们的聊天中,我也对太园儿童之家有了更多了解。这里位于南投的山区,是由院徐永旻先生创立,专门收容儿童和青少年的私人机构,而我目前所待的地方是与其合作的医院,就盖在儿童之家园区旁边,专门为孩们提供照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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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来的记忆浮现于脑海,我忽然为了如今的境到五味杂陈。这觉,就如同逃脱苦难后转便落另一个苦难,着实令人开心不起来。
「……我妈妈,也是。」
这段復健过程自然很辛苦,甚至让我一度想直接放弃,然而,绚粼和邓哥总是支持着我。在他们的陪伴,我也逐渐恢復,并且习惯了使用义肢的生活。
也是在那时,绚粼说不能再用「你」来称呼我,于是又拿了字典,和我一起选了几个字。
明天早上,会拿到什么样的圣诞礼呢?
到太园后过了将近一年,我迎来了人生第一次的圣诞节庆祝晚会。
绚粼了床,然后在我旁边走走跑跑一会儿,这才重新坐回床沿。
我注视着他的笑容,久久说不话。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终于復原到可以装上义肢,尝试行走的程度。
我突然觉得无法直视那张笑脸,于是摸着上的绷带垂目光。
我抬起,只见他的脸上正漾着微笑,如冬般温明亮得令人目眩。
于是那一天,我获得了「胡熠玄」这个名字。
即使如此,绚粼还是每天都会现,然后自顾自地在我床边唸起故事书。而跟他很要好的邓谦哥,也几乎每天都和他一起来。邓谦哥大我们三岁,很照顾我和绚粼,而且知很多有趣的知识,绚粼都称呼他为邓哥。
说到这里,他抬起看着我。
他的遭遇明明跟我很像,明明都很令人悲伤,但为什么他可以这么乐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