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下的真相(4/4)

短暂的休息过后，「隐者」重新推开枪枝左，确认弹匣存量。「你还真该庆幸我是如此的优秀，拚死拚活，终于替你找到了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

「你曾经想到的方法，是将时间线修成一个圆环，这样你就能够以时间主的分，抹杀所有『未来』。」

她将弹盘转其中，拉动枪栓，十分满意地掂着自己使用九年的蟒蛇重量。

「而我呢，尝试执行了九年以后，唯一找到的可行方式。便是抹杀所有的『过去』，藉此抢夺你时间主的分！」

举枪平持，从抬手、瞄准、到击发。她早已熟练的动作，甚至不用一秒。

表来的肃杀只在一瞬！

「不要！」

磅！

带着哭腔与血泪的叫声，甚至无法比弹更快到达。

大脑还在解析她刚说来的言词，她那无枪，早已指向「战车」辛勤的背后，瞄准她的心窝送去死亡。

「你什么！」锐地察觉到死神在边游，「力量」迅速回过来，掏枪对指「隐者」自保。

「时候到了，这就是最后一块拼图。」

「你别过来！」

「呵呵呵……」惨烈苦笑着，珀甚至能从自己模糊的视线当中，看到「隐者」的笑容，还夹杂着晶莹泪光。「我不会闪，也不会避。只要你现在开枪就能够打死我。」

「……」

「你开枪阿……」

「不……」

「你开枪阿！」所有的无能都转成言语爆吼，「隐者」丧心病狂地朝着自己一叫嚣、一收敛。

「我不到！」

「……你不到吗？让我猜猜你现在脑袋里在想什么吧。你很有时间概念，所以你明白，如果在这里杀死我，你要替我承受什么样的代价。」

就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力量」被人准确的猜中想法般，将手中的枪械丢弃投向，活像个早已认败的玩家。

磅！——磅磅！

没有半犹疑，「隐者」朝着「力量」连开三枪轰击。

没有叹气，也没有惋惜。

只是将目光再转回从始自终，被绑在椅上哭号的自己。

「看到了吗？珀，这就是你。弱、自大、傲慢。却又对一切无能为力。」

「……对不起。」

「即使过了八年，你仍然没办法承受修改时间的代价。」

「我错了！我现在明白了！我明白……时间理局为何应该要存在了……」

「太迟了。」那人保持极度理智的语调，才是在这个空间中，最为骇人的鬼。「你晚了整整九年。」

「对不起……」

「是该结束这场闹剧了。」

故事的最后，那个黑压压的枪，总会搭着命运的盘，转到自己面前。

「永别了，『愚者』。」

——磅！

永别了，无能又弱的自己。

随着椅向后倾倒，首席办公室里，曾经还留有一丝气息的「过去」，全都在那一瞬间断气死亡。

徒留在室里的，除了血腥与九尸，只有「隐者」近乎疯癲的笑声。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再没有人能够拯救她。板机压的那一刻，珀随即宣告死亡。

「哈哈哈……哈呵……哈唔——」狂喜过后，是淹鼻腔的泪，怎么都无法散。

她跪扶在地，不可自己的抱着自己的尸痛哭起来。

那些现在遏止不住的泪，全是命运的无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