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2/3)

「我的人生没救了……我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无论我如何努力……好似都会走向失败。」时间线修正过后的洛塔斯小仍旧趴跪在地，从来没有想要起的意思。「不该是这样……我的人生应该不只这样……却是什么都徒劳无功。就好像上帝遗忘了我一样……」

「洛塔斯小没有离开。为什么？难说失败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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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遵守你的承诺吗？」

不自己如何倾力阻止，也无法劝说奥斯小改变修正过后的时间线。

总是拖人后……

「我想，你现在的境如此，是因为你的生命中缺少了一样东西。」

「我是否有迫你跟着我工作？」

「别难过，你只是还不够成熟。」室白光变换，悲伤还淹不到十秒，松柔语调又从门板后方传来。

是奥斯小，她早已摘黑手，拿着锈帕拭自己的双手。原先的冷怒都已消散，唯一散不掉的，是藏在她橘橙凝香底，掩盖不住的细微血腥味。

她可以忍着奥斯小傲的责备，也可以忍着奥斯小接来要的疯狂行为，唯独这一声「拖人后」，毫不留地刺她心底最柔的那一块要害。

小温柔和煦，让她忘记了自己的分。

「……你会开枪吗？」

「什么……意思？」

「我知这不好受，如果你想提早歇息，我不会介意。」只丢这么一句话，奥斯小直朝古玩店的大厅昀速走去。彷彿刚刚发生的惨事全与她毫无係。

这算什么——这是什么毫无人回答？

阿特娜看了一她所带来的纸箱，里原先放着的纪录簿、文册、书信，全都变了样，变成一筐又一筐的手稿书籍资料。

「你还有未来。」不知何解释，奥斯小乾脆伸手来邀请。「跟我来吧。」

「上帝没有遗忘你，而是你遗忘了上帝。」这一句话说得曖昧，只有阿特娜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什么？是什么东西！」

「别激动，快起来。」

奥斯小凝视着地毯纹，阿特娜见过她这样的神态，她是穷极认真地思考着。「如果开枪杀死你的价值，大于开枪杀死你的代价，我会的。」

古玩店的大厅，即使在时间线变动之后，洛塔斯小也并未离去。针织衫、贝雷帽、格裙，一概不在。她穿着一件泛黄褶皱的圆领棉t，一脏的蓬发像是好几年来都没有整理过。就连镜都积起一条薄尘。

「奥斯小！麻烦你了！救救我吧……救救我悲惨的人生……」

「你去吧。」放手中枪械。奥斯小艷冷地转过去，照看被阿特娜双手抓红地腕间，语气结到冰。「我不需要总是拖人后的助手。」

「……我正在给奥斯小添麻烦。对不起，是我不对。」

「……我本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那人见到奥斯小，也顾不得先前的文青儒雅，立刻起沙发，跪给奥斯小嗑。

阿特娜带着哭腔啜泣的喊声叫停了奥斯小。「什么？」

「但就现在的状况来说，你并不是一个值得被杀死的对象。」

「少了这个。」掀开外袍领，奥斯小从自己前心脏的位置，取那隻洛塔斯小曾付于她的七笔。「你知这是什么东西吗？」

那是对于阿特娜来说最犀利的言词。

「……如果那个人是我……你会开枪吗？」

「回答我。」

「阿特娜，我是否警告过你这趟旅程？」

「……」

「如果会失败，我就不会决定这么了。」

阿特娜缓缓地拉开天文室的房门，忍着心间痛向外迈去，脚步如同银般地沉淀。门虚掩上，就在与奥斯小隔绝的那一瞬间，她终究没忍住角泪，声哭泣。

「我不会给奥斯小添麻烦。」

「……没有。」

「……有的。」

打从奥斯小抓住机会，决定在垂德街枪杀她那一刻开始，时间线就变动了。

「那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这是一枝七笔，背后

「不……不可能……我始终是很虔诚的……是上帝背叛了我！」

库鲁德小，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