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阿……让你看到这一齣闹剧,还把你拉入我们荒谬的对话中。」
「不……不会。」生硬挤出笑容。奥斯先生即使正烦闷哀愁,他待人的礼数也一点未少。
「梅茉利小姐。」语调慎重,重到压住阿特娜的心头喘不过气。那种感觉,跟早先被奥斯小姐认真注目时的感受差不了多少。
「啊、叫我阿特娜就好,没关係的!」
「好的。阿特娜小姐,我有件事情想拜託你,不知道是否方便?」
「什……什么事?」
「我们坐下谈吧。」奥斯先生朝着大理石桌走近,坐入沙发,从西装内侧口袋里取出一个菸斗,是与奥斯小姐相同的款式。「请问,我方便在这里点一块凝香吗?这不是菸,也不伤身。」
「好、好的。」
不一会儿,奥斯先生的菸斗里就冒出层层雾气,是奥斯先生身上雪松的香气。「首先想寻问你,你知道世界仪是什么东西吗?」
「不、不知道!」
「是吗……」小声咕噥,奥斯先生顺着话语捋过自己的瀏海。「先让我说声抱歉,她的性格有些古怪,要跟她生活在一起,希望没有造成你的困扰。」
「没、没有……」
「如果那傢伙未来闯出什么麻烦,还得劳烦你多多关照她。」
「不——不会的!奥斯小姐是个很成熟的人!她不会闯出什么麻烦的!」
「哈哈,是这样吗?我还记得小时候,她老是惹出问题让我想办法解决。」
「小时候……奥斯先生认识奥斯小姐很久了吗?」
「岂止是久,我们两个几乎是在一起长大的。」两颗小酒窝浮现,奥斯先生在说这段话的时候,脸上不自觉的浮出笑容。「我比她大两岁,所以她都喊我马尔特哥哥。」
「是这样啊……」
「小时候的露珀啊,总是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她没去学校……不如说,她的程度远超过同年龄的学校能教授的范围,所以一直是在家里自学的。而我就会去她家里找她玩乐,她便死死缠着我问东问西,问我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
「小时候的奥斯小姐……」内心的织布正在拉扯挣扎,一面警示着自己不该探听奥斯小姐的隐私,发起责难。另外一面却像在荒芜沙漠中冒出涌泉解渴,令她被激发起的好奇心,想要更多。
「你想知道什么关于她的事情吗?」
「唔!啊——我……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你是她现在唯一亲近的人。」奥斯先生耸耸肩膀。「更何况,她还指名你做她的法定继承人呢。」
「啊……那个是玩笑话吧……」
「以我对她的瞭解,大概不是。她啊……就是会在特别奇怪的地方认真起来。从她不打算跟长老沟通的态度看来,那大概是很认真的威吓吧。」
「长老……」阿特娜紧张的玩弄发丝。如果奥斯小姐说的都是真心话,那是不是代表,自己有一天必须接手保管世界仪,然后变成自己孤身一人,与整个奥斯家族奋战?「那个……奥斯先生……」
「噢,你也称呼我为『马尔特先生』吧!这样比较亲切!」
「好、好的……马尔特先生……我有点好奇……你们说的那个世界仪,是奥斯小姐的发明吗?」
「不是。世界仪其实是露珀父亲的发明。他是奥斯家族史内,可以称得上最伟大的科学家。」
「奥斯小姐的父亲?」
「露珀的父亲——鲁玛?迪斐可?奥斯。她的研究领域是星象、天体运行。大概也是因为这样,小时候的露珀啊,根本就是个真真切切的太空迷。」
「啊!难怪奥斯小姐说曾经的梦想是当个宇航员。」好奇心得到解答,如同久旱逢甘霖般地顺畅,那心中压抑许久的疑问怪兽,彷彿在这一刻间都要出笼。「不过,如果是奥斯小姐父亲的发明,为什么会由奥斯小姐保管着?」
「……看起来,她什么都没跟你说啊?」
「咦——我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没事,我反而觉得你更应该知道。」吁出最后一口雪松挥香,收起菸斗。「露珀的父母都是奥斯家族中很出名的人物。她的父亲刚刚提过,是世界仪的发明家;她的母亲莫娜?法比欧?奥斯则是在心理学、社会学、行为分析跟意识分析上面有着独到的见解。」
「难怪……奥斯小姐总是给人一种看穿人心的感觉……」
「……大约在十年前左右吧,我记得大概是四月初的时候。露珀的父母因为一场意外而双双身亡。」
「唔……」
十年前吗?
阿特娜紧跩着裙襬,看着自己身上的华丽服装,有口难言。这就是为什么,奥斯小姐十分把握自己的父母不会出席家族聚会。
「同样死亡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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