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毅从睡梦中惊醒,怦怦加速的心跳泵起血液流向全身。
大脑唤醒了对身体的支配权,动了动麻木的右手臂,郑毅这才感知到枕在那上方的重量。
怀里的娇娇似感知到他的动作,眉头微蹙,翻了个身,往他胸膛里又贴近了些。
郑毅小心地平稳着呼吸,两只胳膊回拢,将脸埋进苏秀的肩窝,这才心下踏实。
他做了个噩梦,梦里苏秀彻底离开了他,再也不回来了。
好在,那仅仅是个梦,他的秀秀还好生生地躺在他怀中,不是么?
昨天,他们从地下车库回到家,刚出入户电梯,两人便拥吻在一起,互相脱去彼此的衣物。
随意踢掉脚上的鞋,她搂着他的肩,他托起她的臀,就近来到客厅翻出安全套,套在早已硬挺的滚烫肉柱上,顺势送入湿漉漉的花穴中。
他们忘我地交媾,疯狂而热烈,从客厅干到厨房,再到浴室,最后回到主卧,狠狠做到力竭睡去才罢休。
苏秀是渴了六天,实在馋得不行,而郑毅……是隐忍的愤怒。
他知道她在外面风流无数,每次她的故意挑衅他都尽可能不表露在外,装出一副云淡风轻,不为所动的模样。
这是她的试探,确认他是否有在好好遵守他们的约定。
但凡被她察觉出了端倪,他们的炮友关系将会彻底告吹,由这关系而构建出来的虚假婚姻也会土崩瓦解。
郑毅无时无刻不在告诫自己:不能在乎,不能表态,不能僭越。
可亲眼看见她在车库里和陌生男人亲热,看见她毫不顾忌地在别的男人身上舞动……郑毅捏紧的手心里全是他掐出的紫痕。
明明应该死掉的心,还在一次次为她而疼痛,而他却只能等他们结束后,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敲开她的车窗,递上完美无瑕的微笑。
“苏老师,怎么坐在这儿发呆?”
“在等你回来呀,二哥。”
交换着虚假的问候与回答,两人脸上的笑毫无破绽。
她摸上他的手背,歪头向他发出邀请:“一起回家?”
她太懂得如何驯服他了,单单一个“家”字,让他无法拒绝,心甘情愿替她拉开车门。
嗅到车内那丝还未完全消散殆尽的咸腥味,郑毅依旧表面平静地伸出手来,摊开掌心微微欠身,绅士地扶她下车。
直到完全进入家中的私人空间里,他们之间的欲火瞬间爆发,一切情绪都灌注在了一次次原始的交合中。
这是他和她的“家”,他唯一能独占她的地方。
将自己完完全全埋入她的身体中,听着她似真似假的娇嗔呓语,郑毅做着这世上最可悲的自我催眠:
“苏秀不属于任何人,但在这里,她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十七年前,苏秀用一个约定将他们的关系缠了死结。
每当郑毅想放手时,她便会突然拽动那根死结,将他勾过来,再毫无心理负担地将他推开。
毕竟,她一直有在遵守约定,而他,却不敢打破。
这是只对他一人有效的诅咒。
夜光透过窗帘漫进宽敞的主卧室,郑毅顺着苏秀纤细的手臂一路向下,大掌与素手十指交握,悄声的话语并不能传达到熟睡的美人耳中。
“我只希望你永远记得,当约定打破的时候,二哥就彻底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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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尚未控制,未来境况尚不明朗,各地学校纷纷延迟开学时间,并开展网上授课,公司、企业和各单位等也都发出延迟返工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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