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这个梦境,一定需要消耗极大的能量,是什么在支撑着这庞大的能源供给?
「啊,真闹。」
“你吃过璃月菜吗?金丝虾球、煮鱼、烤吃虎鱼……”
手里还握着胡萝卜,他连答话都警惕地捂着嘴。
「妈妈,我要吃那个…!」
须弥天丛林…她的尘歌壶,列车沿途的城市乡村,海屑镇。
荧被达达利亚最后的那个表得心里有些的。
他全都吃过的,只是那些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
荧突然觉得手里的胡萝卜比什么审讯刑都用,她举着胡萝卜作势要再一次:“为什么不睡?有我在睡不着?”
她问了心里真正想问的那个问题。
他虽然没吃过,但他能想象,那一定是全天最好吃的东西。
达达利亚偷偷一只睛观察她,看到她已经把手里的胡萝卜丢去喂羊了才敢放心舒展开:“嗯…!要去!”
“骗人,你明明很想。”
听着她扫兴的抱怨,达达利亚只是像犯错的孩那样缩了缩脖:“对不起…我没吃过那些,想象不来它们的味……”
其实,他有吃过这些的记忆,但他已经想不起来它们的味了。
之前有个研究员在自己的工位上养了一缸小金鱼,还被骂了。
不知是不是她,达达利亚原本纯良无害的面容突然扭曲了一瞬,一秒又立刻恢复了正常。
“你吃过冬都中心广场的冰淇淋吗?”荧随手买了个冰淇淋,尝起来居然是土豆泥加白砂糖的味,“很好吃的,和这个完全不一样。”
“要不要…去走走?”
荧不知这个梦境有没有边界,但能肯定的是,这个世界绝对很大,大到足以将现实里现过的所有场景完全一比一复刻来。
这里和她记忆中一样闹,但却多了几分森的鬼气。
再次来到海屑镇最中心的那条街上,面对相同的场景,荧的心却是大大不同。
“罐的话…吃过几次,”达达利亚努力回想了,“至于活的,那个人不喜空气中有鱼腥味,所里不让养鱼。”
她不耐烦地用胡萝卜敲了敲他的脑门:“我是说,「他」去了哪里?”
“那海鲜呢?”她又问,“我是说活的,现捞现吃那。”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去买!”
…她都听到他吞咽的声音了。
照梦中的日期设定,今天是颂冬节的第一天,集市上应该很闹。
“你故意的,你知我喜你,你说的东西我也全
“…反正不买什么,吃到的也都是各罐品的味吧?”
他:“在研究所里…吃饭不需要钱。”
达达利亚像个闹别扭的孩似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她替他打抱不平:“多托雷这么抠?连零钱都不给你。”
她后来又尝试了好几遍也没能再从他嘴里问别的报来,他什么都不肯说了,一看到她拿胡萝卜就哼哼唧唧地蜷缩成一团,仿佛刚才面凶光的人不是他。
他定地摇了摇脑袋:“…不想!”
“…没吃过,我…我没有钱。”
“我不就在这…呜!!”
那还是他第一次亲看到活的小金鱼,他偷偷把那人丢到垃圾桶里的金鱼捡回来用脸盆养着,可能是缺少制氧的设备,它没活多久就死掉了。
不知是害怕又被她胡萝卜,还是害怕她生气,达达利亚瓮声瓮气地答。
驻足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每个人嘴里都在重复着那一两句台词。
她看到他的睛很明显地亮了一,随即又立刻暗淡了去。
她用手指戳了草垛上盘着的那一团。
繁华的街人声鼎沸,却也死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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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睡着,睡着了会…会梦……”
“是啊,你不想吗?”她继续撺掇他,“手臂那么大的虾,盆那么大的螃蟹……”
「好多人啊。」
“哼哼…他也正于一场…专属于他的噩梦之中。”
“以后?”达达利亚跟着重复了一遍。
不能睡着…?梦?
“…达达利亚去了哪里?”
此前在须弥经历过的「神诞祭」,梦境的范围也仅仅只有一个须弥城那么大,尚且需要教令院和神之心在背后不断供能。
荧试探地问他:“以后我们一起去吃吧?很好吃的,你一定会喜的。”
她明知故问:“为什么?你不是听得很迷吗?”
他跟踪他们的时候也去过那里,看到他们两个人一起在广场上散步,买冰淇淋,亲吻……
一旁的达达利亚轻轻地勾了勾她的小指,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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