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里,力战与避战两派人,又是七嘴八,你来我往,争论不休,气氛甚至比前天晚上还要激烈!好几回讲到激动,还险些大打手!
接着,一郎转,藉外地人的到来,理直气壮的对避战派说:「恁拢有看着啊,这就是我所讲的『影响力』,给台湾人觉醒的影响力!」
列席在旁的金富和八田,听完一郎慷慨激昂的论述后,是表赞同。
平时庄里,只要一有黑车现,都能引来侧目,更何况是耳相传已久的大车!消息一传开,上引附近一带与邻庄乡亲,前来佇足围观!而一旁的敢死队也是久久未散,他们都在等候一步的指示。
八田对金富建议:「你一定要将一郎的新闻散佈去,给阁咔多台湾人知影尹的事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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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一郎回到保安,见云豹就停在庙广场。
看拜别父母不成,无奈之馀,只好到神祖牌位前焚香祭祀,跪地叩首、一拜再拜,懺悔不肖孙如何如何云云。
一郎换上从菲律宾带回来军夫制服,脚打绑,腰系武装带,上还着一绣着船锚的日本海军略帽!
一郎听他们音是地台湾人,便没留什么心,让万猴领他们到一旁稍事休息。
离家前,一郎特地嘱咐弟弟们,代他好好照顾老爸老母;他的父母恩,只能等来世再报了!
灯嘴里嘀咕着:「忠党国、关二爷……」他突然灵机一动,想到「忠义服务队」这个名字,赶转向杨站提议。
一郎修了封家书,上写着他与家人彻底断绝关係的声明!他不想因为自己起事抗暴,而连累父母;何奈苏父难以接受,气到闭门不见!
但避战派一名代表却冷冷懟了一句:「死你自己去死,莫呷阮这些无辜百姓拢总拖落去陪你逗阵赴死!」没等代表把话说完,力战派的人当场听不去,又激起一波新的衝突!
但也有少分提议自首投降的「避战派」!他们担心兵祸会波及乡里,一心只想着如何把伤害降至最低。
夜后,各庄仕绅、敢死队员,以及大车的成员们,再次齐聚保安,开对策会议。
外地人赶跪地求饶,频频喊冤!还自介说来自台北市,也想一起参与抗暴,同时还拜託一郎,希望能让他们加!
就在不知第几回拳脚相向才刚被遏止,一郎这才起说话。他表示:「我自己的命嘸重要,但是投降这款代志实在是太『厌气』(窝)!我甘愿牺牲自己,给六百万台湾人拢看着,安呢牺牲也才有价值,才有意义!」话音刚落,现场力战派响起一阵声雷动,振奋不已。
就在这时,万猴与他的小弟们押着两名陌生脸孔的外地人到庙里;万猴说他们鬼鬼祟祟,在庄里晃,担心是宵小,所以先逮过来听后发落!
一郎三个弟弟本想随他一起参与抗暴,但被他骂了回去!他说这事,家里一个人就够多了,并严正警告他们,万万不可跟来!
的神标语。
杨站:「唉,叫啥名都无所谓,现在最要的是咱们手上得有人!」他这时想起了老瓦。心想:秀真这傢伙也真是,最需要他的时候,却不知跑哪儿去了!
这晚,声量最大的是「力战派」,他们主张的抗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