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封走后,布鲁克哭了好一会,最终爬到床边,一边撞一边对艾琳说:“爸爸对不起你,爸爸该死啊,爸爸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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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延曾在十几个夜里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签署C计划的事告诉谢淮,但他见到谢淮在他面前笑的模样,到嘴边的话就说不来了。
于是瞒着瞒着,瞒到了最后一天。
这天早上,基地的人开车过来接沉延回去。
谢淮跟沉延接吻了一会,正抱着对方腻歪的时候,他听到了敲门声。
“我去开门。”谢淮从沉延上来,后者看到他兴冲冲地跑过去,这颗心莫名有难受。
谢淮会不会恨我?会不会难受得不能好好生活……
想到这些,沉延突然站起来,他想上去从后抱住谢淮,可后者动作太快,先把门给开了。
工作人员示工作牌,对谢淮说:“我们找沉先生。”
谢淮侧,看着工作人员来,一步步走向沉延。
“沉先生,请吧。”其中一人说。
“我能跟我人说几句话吗?”沉延看向谢淮,说。
两位工作人员对视了一,最终年纪较大的那位了一,“可以,但是别太久。”
谢淮看到沉延里颤着光,后者走过来,却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知。”谢淮云淡风轻地说:“你去吧。”
“什么时候知的?”沉延有些惊讶地问。
“从你说要来岳杉区见我的时候。”谢淮看着沉延的睛说:“猎杀组是基地里最难请假的组织,而你突然间多了半个月的假期。”
沉延笑了一声,却没什么温度。
沉延经常说谢淮很聪明,但有时候又太过于把他当小孩,以为他瞒得很好,对方什么都不知。
“我等你回来。”谢淮睛有,“你一定要回来,你还没跟我去海洋馆。”
“好……”
“我能抱一你吗?”谢淮问完,沉延先向前一步将对方抱怀里。
谢淮就这么看着工作人员带走了沉延,沉延回看了好几次,但每次都是见到谢淮笑着,没什么难过的样。
沉延放心了,他弯腰坐车里,透过车窗,他看见谢淮一直跟他挥手告别。
车启动了,谢淮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沉延最后朝他一笑就收回了目光。
谢淮追了一段路,他看着车越走越远却无能为力,很快地,车拐了个弯,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失落铺天盖地地袭来,谢淮再也装不去了,他现在只剩一只鞋,另外一只掉哪儿了,什么时候掉的他不知。
谢淮突然跪去,抱着膝盖跟个受委屈的小孩一样失声痛哭,路人对他投来好奇的目光,但没有人上来关心这人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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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凯封走实验室,肖尔闻声后转过,笑:“看,我的新‘作品’。”
营养瓶里飘着篮球大的胎儿,胎儿蜷缩着,上树枝一样的红丝一路向上攀爬至。
“这是什么?”乔凯封淡声问。
肖尔满意地看着怪婴,告诉乔凯封:“寄生,它能帮助我们扩散病毒,不一个月,外面的世界就会生灵涂炭,而城堡将会是地狱里唯一的净土。”
乔凯封习惯这人疯疯癫癫的样了,他笑了一声,问:“城堡不会受牵连?”
肖尔摇,“届时城堡会开启一级防御系统,我命人在城堡的墙刷药了,寄生们只会避如蛇蝎,不会靠近的。”
“这么自信?”乔凯封冷笑问对方。
“你可以相信我。”肖尔神病态地说:“相信我,就像相信神一样。”
乔凯封本是无神论者,所以他每次听到肖尔说那些神神鬼鬼就无语的。
肖尔看着沉睡的婴孩,:“我只想让莫桑地狱,我想让我的人活过来。”
“你为什么这么恨他?”乔凯封不止一次听过肖尔提莫桑这个名字,然而每次,肖尔都是咬牙切齿的。
“就跟你恨你的父亲一样。”肖尔这么说。
乔凯封很快就反驳:“他不是我的父亲,我和你不一样,是他先不要我的,你呢?你又是因为什么?”
乔凯封小时候被人贩拐走,为了活命,他每天得完成人贩团伙给他的任务,他无论风雨打,都要拿着小铁盆上街乞讨,在店主和路人面前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