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负责清理这片区域。”
“好的麦女士。”
女仆长离开后,阮卿卿打量眼前绿树繁花的庭院,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尽管不是第一次来白逸的庄园了,她还是不禁感叹资本主义的奢靡腐朽。
大片蓝色圆顶的城堡式建筑矗立在蓝天白云下,花园精美,草坪广阔,整个庄园仿佛一副美轮美奂的莫奈油画。
而她是油画中最不起眼的一点油墨。
少女挥舞着扫帚,清理了大约三分之一后,来到一处树荫下休息。这里很安静,头顶是密匝匝的细碎绿叶,满眼都是翠色,鼻息间尽是青草的芬芳。
她抽出手绢扇着风,漫无目的地欣赏四周风景,余光瞥见高尔夫球场旁的长椅上坐着一人,他穿着白色的衬衣、深棕色的长裤和同色的马靴,衬衣纽扣一看便知价格不菲,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的流畅线条。
他所在之处似乎连阳光都格外绚烂一些,光影朦胧中,男人有些虚化的面容轮廓满是清冷的禁欲,整个人像是被涂了一层高光,散发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光泽。
那是怀特大公爵,也就是光系白逸。
阮卿卿胸腔一震,终于见到他了。
为了接近光系白逸而不被察觉目的,阮季升将她送进公爵庄园,以女仆的身份留在这里,伺机露面,吸引他的注意。
少女轻轻蹙眉,时间紧迫,后天晚上他就要赴宴了,该怎样迅速有效地阻止他呢?
右手无意间触摸到身旁有些老旧的长柄大扫帚,她眼睛一亮,有了!
阮卿卿重新固定了缠绕麦穗的铁丝,在上面做了手脚,然后抱着扫帚来到高尔夫球场旁的小道上,开始认真清扫,边扫边靠近正坐在长椅上休息的白逸。
直到接近男人斜后方,她大力扇动着扫帚,假装没看到那里还坐着一人,将扫把上凸出铁丝的一侧向男人挥舞过去,直直从他侧脸扫过。
白逸只觉耳边一道劲风袭来,伴随微微刺痛,他被不知哪来的扫帚打了一下,而后是一个少女略带哭腔的嗓音:
“抱歉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吧?”
我就是故意的,你没事才怪了,嘻嘻。
既然从阮季升那儿得知白逸对她有天然的好感度加成,阮卿卿就有持无恐了,她根本不怕白逸一怒之下会掐死她还是怎样,她只想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实现目的。
那样明显的一道伤口在脸上,他还怎么去参加宴会?
白逸从短暂的被打懵中缓过来,眸光淡淡向声源处看去,那是一个身着天蓝色女仆裙的少女,眼角含泪,一副柔弱模样,像是沾染了露珠的白色花朵,表情可怜极了。
“天呐!大人,您流血了!”少女略显矫揉造作的软糯嗓音还在继续,她似乎十分惶恐,手足无措不知该做些什么。
流血?一点小伤无碍。白逸指尖凝聚些许光元素,正欲抹去脸上伤痕,却见面前小女仆紧张局促的样子有些可爱,露出的两截手臂白得发光,纤细颤栗,他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哦?是吗。”男人薄唇紧抿,下颌微绷,几分不悦赫然映在眸底:“打伤我,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嗯?
阮卿卿愣住,不是说她有好感度Buff嘛,走向怎么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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