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的选择(2/2)

恩微微僵了僵。静默片刻后，他轻声开：“可我要等我的小女孩回家。”

“为什么总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恩咬着牙，忽然就笑了，一张过于漂亮的脸，因为愤怒而狰狞起来，“为什么总是我要面对这样的选择？”

恩一双湛蓝的睛默默地凝望着桑蔓。小骗，他不由这样想，上次答应说时回来，就没回来。

据她所知，恩刚捐了很多资给前线。战争严重起来后，恩甚至连续好几天不回家。他一直在他手的制药厂里忙碌，监督生产线加班加地生产药送往前线。如今他好不容易找到时间休息，一张漂亮的脸上布着难以掩饰的倦容。

“但我不能什么都不。”桑蔓轻声说，“就连你，也一直在贡献自己的力量。”

她不自禁上前，自侧方抱住恩的腰。他上萦绕着让她心安的木质香，也不知，次还有没有机会闻到这个味了。“恩，找个好女孩结婚，然后安定来吧。”她轻声开。

“可是恩，我不能一直活在你的羽翼。”桑蔓拿一双悲伤的睛看着恩，“我在军事家族，我不能对战事袖手旁观。哪怕……我觉得帝国曾经亏待我。”她轻轻垂，不再多说。

桑蔓还未来得及说去，便见恩一个箭步迈到她前。他一双湛蓝睛，沉沉地看着她：“你知前线有多危险吗？”

桑蔓擅驾驶辅助类机甲，没有接过战斗教学。但前线局势风云变幻，恩觉得她必须学会如何自保。为期三天的击教学圆满完成后，桑蔓便准备发。发前夜，恩指使众多仆从，往桑蔓机甲里满各药。

“恩，你给的太多了。我用不了那么多。”桑蔓看着大家忙碌，不自禁开劝说边的恩。

“我知，我的二哥就死在那里。”桑蔓努力捺住难过的绪，抬对上恩的睛，“可我必须去。”

失去她，或者失去她。他必须在两个糟糕透的选项里选择。他觉得好荒谬，为什么元帅，少校还有王就不需要面对这样的选择？为什么就只有他？

逐梦星那令人记忆犹新的别离，似乎又要再来一次。

恩静静地望着她，许久后哑声开：“我不允许。”

“拿着。”恩用不容置疑的吻说，“这些药在前线比钱好用，你可以拿它换任何你需要的东西。”

“对不起。”桑蔓握着恩的手轻轻摇晃，“等我回来，随便你什么都可以，好不好？”

“恩……”

“如果我就是不许你去呢？”恩蹙眉，中骤然泻痛苦的绪，“你是不是又要变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

恩专注地看着仆从们忙碌，没分神看桑蔓。桑蔓定定地望着恩的侧脸。自她决定要走后，他一直没休息好，同时还在度工作。此时他中一片血丝，眶泛着青。

但是被小骗一双真诚的睛注视着，拒绝的话在尖逡巡片刻，又被吞咽回去。“记得你说的话。”最终，恩这样对她说。

放手，她可能会死，但不放手，她肯定又会闷闷不乐，在他边慢慢枯萎，变得不再是她。就像当初她从逐梦星回来时一样。

恩领着桑蔓来到地室，检查已经修复一新的机甲雪雨。“已经修好了，件都是最新的，但防御大型武还是有困难。你要时刻保持警惕。”恩对桑蔓说，“我给你安排了击课，你合格后再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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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桑蔓伸手握住恩的手，柔声说话，“让我去吧。一直以来，我不知自己活着有什么意义。去了前线，我或许会找到一些意义。你要是在意我，就让我去吧。”

恩坐在沙发上了会儿烟，然后再度开：“没错。我给帝国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不需要你再贡献什么。无论前线需要多少人，我都可以保你。”

去前线。”

恩呼。他不能去前线，他必须要留来看好制药厂，为前线提供源源不断的药，这是他的使命。如果桑蔓要去前线，注定要脱离他视线范围。他再无法将她置于边，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