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二时,作为文学社的社长,忙碌程度达到最高峰。
每週都得跟不同的人开会,无论是学校单位或是印製的厂商,她做了很多跟写作无关的事,每天放学后坐着公车到处奔跑,很难准时回家。
而不能准时回去,成了妈妈的怒气来源。
她不理解为什么海筠这么忙,只一昧的要海筠照着她的意思做,不要在外面忙得那么晚,当个按时回去的乖学生。
海筠还以为这是因为缺乏沟通,她只要好好说明这些事对她有多么重要,能够学习到多少事情,这样母亲应该就不会反对了。
但她实在太天真。
她传了一长串的讯息给她,用文字仔细的说明,她觉得当面说明会不清楚,思量后用字语请求妈妈谅解她。
但妈妈完全不想去理解,只告诉她自己希望她成为的样子,一点都不妥协。
这让海筠伤透了心,她知道也许不能全盘被接受,但母亲表现出来的,却是完全不想理解她的样子。
但事已至今,她也不能放弃自己身上应做的责任,她若丢下这些事,没有人应当替她收拾。
她只能抗争,不理会家里的反对,她自顾自的去做这些,在外头待的更是晚了。
由妈妈带头对她的冷暴力开始,只要她的衣服一洗好,妈妈就会站在房门口往她身上丢,有一次她被一隻鞋子砸到脸,虽没受伤,但这种屈辱让她更不屈服。
她抗议般的更是专注于社团活动,这个恶循环越发严重,他们可以整整一个礼拜不说半句话,而亲人的情谊也断裂的几乎没有。
见自己的女儿不听话,妈妈就时不时的甩她巴掌,用恶劣的语气针对她,对她的态度冷漠无情。
这一切都让海筠感到无力。
她既没办法在社团事务里抽身,也没办法在家里有一席之地。
这重重的压力抗在肩上,压的她细瘦的身躯几乎直不起,而剩下的爸爸如同局外人般,只顾着工作,完全不想介入,而弟弟虽想居中缓和,但力量薄弱的几乎没有。
海筠冷酷的扬起唇角,这漫天的恨意一拥而上,几乎将她给淹没殆尽。
来不及了,早就来不及了,现在才来讨好我,不会太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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