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凝望(2)(2/2)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李宸海和江语凝坐在教堂里，很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她们只是凝望着耸庄严的十字架，垂直错的线条彷彿可以轻易的割碎她们脆弱渺小的灵魂。

牧师推了鼻樑上沉重的镜，缓缓翻阅圣经，最后在某一停，看着青年语重心地开：「婚姻的价值来自一男一女的组建，只有如此才是顺应自然。而若你选择违逆了自然，将达不到上帝的标准，那是罪。」对上他带着敌意的睛，牧师也没有丝毫动摇，「孩，你要去除前那些迷惑你的，主说同之是要死的，主并不是没有理，男人生来就只能和女人结合。你要看清主引领你走的征途，而不是一时迷濛而走的歧路。」

母亲的话像一把利刃，用力剜起江语凝童年结痂的疤，在最层的底是江沐光。

而青年的愤懣终于爆发，他用力甩开母亲的手，佈满血丝的睛狠狠瞪着教堂上方的那些虚偽的雕像以及十字架，他怒吼、他咆哮：「你们狗邪门歪！二十一世纪还在相信那些早就化成一把土的人说的话？不觉得很可笑吗？我要什么样的人凭什么是给你这些破烂宗教决定的？我的只是一个人，有什么好正常不正常？」

他终究没有对她们说些什么，在母亲从地上爬起来抓住他之前，踩着决的步伐逃离这令他窒息的地方。

他的声音震耳聋，盖过教堂里时时拨放的圣歌，同时也震盪了江语凝和李宸海的心。他转要离开教堂时，看见了併肩一起的她们两人，方才充斥着憎恨的此刻却泫然泣。

她们在那位母亲两三排的后方坐。这时候才看清他儿的神，青年约莫二十来岁，苍白的脸丝毫没有血气正盛的神采，他看都不看牧师一，不屑的神彷彿宣告着教堂是束缚灵魂的禁地。

气氛让人不禁肃然起敬，李宸海加重握着手的力气，江语凝不着痕跡瞅了一，拉着她缓缓往前。

而他的母亲哭得撕心裂肺，她抓着牧师的手把他当作浮木，扯着乾涸喑哑的嗓：「牧师，我求求您，告诉我这个不成才的儿，男人是不能跟男人在一起的，求主让我的儿变回正常的样、求求您……」

--

瑕疵，红毯笔直通向台前，在上方耸直的是偌大的十字架，彷彿耶穌就被钉在那上方。前面有一位母亲拉着儿坐在牧师的面前，泪扑簌簌坠地，牧师翻阅着手中那陈旧的圣经面凝重。

◇

他的母亲连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没错、没错，你听见了吧？主是这么说的，你赶快去跟那个不三不四的人切断关係，那不是主要引领你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