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微光(4)(2/2)

「我不知。」江语凝回了手，她翻了个挨近江沐光旁，他抱住了她，像是还在母亲里一样拥抱彼此，「可是我一样你啊。」

江沐光笑声了，他把妹妹抱得更，像是要将她自己里一样，「生日快乐，我们。」床的闹鐘已经走过午夜，在他眶淌的泪并没有停止。

「我们生在圣诞节，生命只有几秒鐘的差距，小时候爷爷常常说我们是『受上帝恩的孩』，大家都好我们，尤其是爸妈。那天之后，我一直很想跟妈说，她的教养方式一直都是正确的，她给了我一个正常男孩该有的所有东西，不正常的人是我才对。

「嗯。」江沐光轻声应允，「路上小心。」

「可是我说不。」江沐光扣十指，牵着江语凝，他们连心都是同步的，「就因为我喜的是男生，上帝会讨厌我吗？」他眨了眨，泪从角落沾了枕。「我喜的是男生，我就再也不值得拥有他们的了吗？」

「江沐光……」她摀住自己心脏的位置，如执念般执拗地呢喃他的名字。

「我走了哦？」江语凝打破沉默开，总觉得哥哥似乎在隐藏着什么，似是不捨似是放但更似是释然，她不敢再去猜测，因为所有的绪都很好地被那双澄澈的睛掩去。

天暗，乌云佈天，沉重得彷彿随时会起一场滂沱大雨，江语凝在迈开脚步之前忍不住回看了一锁的大门。

一切如常，只是江沐光早就已经休学，剩江语凝独自努力完成国中最后一年学业。她记得那天他站在门跟她告别，视线停留在她上好久，久到他们都觉得时间不会再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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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乎没有犹豫，他答应她，「一起吃巧克力糕吧？」

江语凝记得那天早上是在江沐光的臂弯里醒来的，睁开睛的时候江沐光已经醒了。早安，他这么说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然后他们起床、洗漱，接着江沐光替她烤土司，早餐吃完之后准备门上学。

「我想要自由。」他说得很轻，拥抱的力量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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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觉自己竟无法呼！好像有一双手掐住她的脖，江语凝试图冷静来重新换气，但越挣扎窒息就越烈，她用力压住自己的膛，一段时间后终于得到解脱。她面涨红，蹲在位置旁边大气，想把被夺走的氧气都重新。

后来她的左开始发疼，每一疼痛就更加剧，每当她以为这已是极限时，一次的痛楚却还是层层叠加。江语凝觉自己要被撕碎了。

江语凝开门时停顿了一，随即转过拥抱了江沐光，「哥。」她几乎不曾称江沐光哥哥，只有在小时候犯错需要他善后时，她才会撒似地喊他哥哥，「今年还是要跟我一起蜡烛哦。」

后来真的雨了，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漫不经心地看着雨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