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江沐光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他无助抬看向妹妹,他很少在她面前示弱,「我是不是怪?」他的声音尖锐、甚至趋近尖叫,他试图甩开江语凝拉着他的手,想用工刀把自己伤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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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没有放开他的手,江语凝沉脸,看着无声泪的哥哥。
可是江沐光没有,为兄的他虽然能够为妹妹退让一切,但是在持自己的分却比想像中顽。就算娃娃一次又一次被母亲当面剪碎,他还是会偷偷存钱买新的并把它藏在更的柜里面、比起科学他还是更喜文学、他仍然更喜粉红。江语凝不懂哥哥为甚么要活得这么疲惫,这是为孪生兄妹她唯一不能理解的地方。
不被允许剪掉的发和被丢弃的洋娃娃,甚至是被父母嫌弃「生错别」,一次一次在他们年幼的心上留了难以抹灭的疮疤。
「江语凝。」即便停止嚎啕大哭,江沐光的泪仍然不断落白净的脸庞,他的瞳孔倒映她的样,带着很的犹豫与恐惧。孪生之间有着微妙的连结,仅此一个神,江语凝也知江沐光接来要说的话,可能会把他们都带往渊万丈。
年纪还小的他们理所当然接所有「指教」,可随着年岁渐增,他们发现这些所谓的指教像是勒在脖上一圈又一圈的绳索,随着成越捆越、越来越接近窒息。
这样的差异让两条原本平行直的线以微小的倾斜逐渐偏离,打从有心那刻起就共享吐息的两人筑起了一透明的帷幕,即使仍然会互相依偎、互相支持,却渐渐地再也读不懂对方里的幽。
江语凝十四年来的人生里有两个笑容是她一辈忘不掉的,都是关于江沐光。
「江沐光!」她气急败坏的跺脚,走到对方的位置上想拉起他,「再不走会被爸妈骂!」而在碰到江沐光左手温的腥红时,她的责难冻结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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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语凝从没看过这样的江沐光,她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攥着哥哥手上的刀柄,即使划破自己的掌心也不放开。好不容易从他手中抢走伤人的利,江语凝抱住江沐光。
「江沐光!」她喊着他的名字,而他在她怀里哭得撕心裂肺,江语凝轻轻拍着江沐光的背,就像母亲拥抱初生婴儿那般温柔,直到他僵的慢慢放松。他们很久没有拥抱了,打从江语凝放弃反抗的那时候起。
家族是虔诚的基督徒,生在圣诞节意义非凡的两个孩成为家族、教会里经常谈论的对象,偶尔有些亲戚教友会包装着「为他们好」来评论他们与眾不同的气质。
国一上学期时近寒假的隆冬,她站在江沐光的教室门外等他放学,却迟迟等不到他走教室。看天越来越暗,她无奈直接走对方教室,看见江沐光神茫然地坐在位置上。
渐渐地,江语凝学会放弃。她开始照着世俗的期望成,不再在课馀时间跑往场,而是静静待在座位上读着教科书写着评量、她换上裙转而把心的运动鞋收鞋柜最的地方、她会收楚然送她的首饰而不是任地告诉他她更喜机人。她发现放弃自由奔驰可以让周遭的人到开心,自己似乎也能够活得更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