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公园,除了来运动、散步的民眾外,还有一大群警员,在封锁线内外忙进忙出。
杨仪心站在一棵倒下的大树旁,拿着笔记记录着,倒下的树压着一名身着运动服男子的头,地上的和柏油路融为一色的液体不知是血液还是脑浆,一旁几个鑑识人员正仔细的为死者拍照和採证。
「谢谢你!」王保保结束和一名鑑识人员的对话和杨仪心嘟囔着:「欸,学妹,你不觉得这是在演《绝命终结站》吗?晨跑到一半被刚好倒下来的树爆头!」
杨仪心并没有回应王保保的话题,而是问到:「胖子,你一定知道死者是谁吧?」
「当然,他是东角派出所刚上任的所长。」王保保自信的说。
「警察!」杨仪心一听是警察吃惊了一下,接着问:「那他有符合我提出的『需求』吗?」
「有!不过那是几年前西町市的『网路传说』。」王保保声明信息来源后继续说:「一名男高中生性侵同班女同学,并拍摄不雅影片和照片,藉以此胁迫性被害者,时间长达一年多,女同学家属知晓后报案,却被受理案件的警员吃案,而吃案的警员就是那名性侵犯的爸爸,那名警员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反利用那些不雅影片和照片危胁被害家属如不私下和解,就到网路散佈不雅影片和照片,结果这事就这样画下句点。」
杨仪心将王保保的叙事重点式的写在笔记本上,王保保绕到杨仪心身后想看她写了什么,杨仪心嫌恶的斜了他一眼,「还有后续吗?」
王保保继续说:「不久之后听说那名女同学自杀了,原因是因为那名性侵男到处说女学生做援交,还外流了一些不雅照片,导致那女同学被同儕排挤和霸凌。而那名吃案警察没多久就升职成了所长,再没多久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说完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为了护子而做出错误的解决之道,导致受害者被推入更深的地狱。」杨仪心蹲下看着那颗被压扁的头。
「是为了自己的仕途不惜践踏儿子和受害者的人生,自私自利没有底线的烂人。」南道二从一旁走来嘴里叼着没点着的菸,观察着死者的周围,杨仪心不否认南道二的观点。
「这件事只是个传说,必竟没有任何在案资料,话说……学长!这种案子你怎么也来!」王保保讶异的说:「你不都跑离奇命案现场吗?」
「上头说这是『警察同仁』一定要好好彻查,就叫我一定要来。」南道二语气平平但可以听的出他的不屑,接着问:「现在情况如何?」
「刚鑑识科的人说,树没埋的很深,可能刚好有大风或土壤松动才使其倾倒。」王保保把刚刚打听来的说了一遍,「报案人和其他目击者都证实,树是自己倒下刚好打破他的头,初步研判就是单纯的意外事故。单纯到……就好像死神精密计算过一般,你们不觉得像是《绝命终结站》的剧情吗?」
「你这个内勤怎么最近常跑现场?」南道二扯开话题问。
「就她啊!」王保保指了蹲在地上的杨仪心说:「来局里半年,只要有意外事故,几乎都要把我这个情报王带到现场,问我知不知道死者身份,搞的我工作量激增!」王保保嘴里嫌着嘴角却不自主上扬了几度,没想这些年累积在脑内的资料有被需要之时,内心雀喜万分。
「我看你很开心啊──。」南道二能从王保保脸上读出他的喜悦。
杨仪心拿着一支棉花棒在死者的嘴唇上採集『证物』。
「然后她都会做这个动作」王保保又指了指杨仪心,然后好奇的问:「我说你这样做是要找什么啊?」
「我要的『线索』。」杨仪心小心翼翼的把棉花棒收进封口袋里。
「死神的痕跡吗?」王保保皱眉说。
「是诅咒的痕跡!」南道二背着杨仪心抽着菸,小声的吐出一句,蹲在地上的杨仪心眼神讶异的看着他。
「南道二……。」杨仪心起身想要问南道二是不是知道什么,但手机突然响了,杨仪心将手套脱去接起电话:「喂!我是……,是……收到……好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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