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1)(2/2)

「……哥哥跟你说，帮助老婆婆是好事，但以后不准像刚才一样随便衝到路去捡东西知吗？这样是很危险的。」

「你讲话也太坏，不过我喜。」

「话说，你今天不用上学？」羿楷把女孩手里的另一支伞打开后便蹲，从书包里拿自己的手帕帮女孩拭脸上的雨。

「你怎么会过来这里呢？」当孔诚浩准备要开质询时，羿楷又再次比他先一步开。

还未等哥哥介绍完自己，女孩便急着声接话，她探对着孔诚浩如天使般纯真、迷人的笑靨，「诚浩哥哥你好，我叫羿纯，很兴认识你喔！」

「啊，跌倒了。」

「谢谢你！」

困窘的气氛。

因为她知自己的擅作主张又要惹孙生气了……

即使他的态度如此狂妄，但羿楷仍被他这意想不到的温馨之举动到泪盈眶。

“啪沙”塑胶袋发的声音让羿楷不自觉抬起循声望去。

「既然这么喜就让你也洗一场免费的大自然淋雨啊！」

听到旁人在用笑话嘲讽自己的时，孔诚浩的反应就和平常一样，一语不发地旁观旁听前这一切。

「唉，怎么让你一个人过来？」羿楷蹙着眉质问。

直到一个小女孩的现，把他守住的自尊心狠狠从他脑海中离。

他望着孔诚浩递给自己的那包面纸发楞，良久才声：「……这是要给我的吗？」

「没问题，我就只拿一张……」羿楷激动地把面纸还给孔诚浩，然后用极度浮夸的表使用那张面纸，彷彿那张面纸很珍贵一样。

听见答案的同时，孔诚浩也目击到了路人叙述的画面。

「嗯。」他面带微笑向妹妹应答，「他是哥哥的同班同学，名字叫孔诚浩。」

「怎么了？」周遭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就连孔诚浩跟羿楷也跟着他们一起东张西望。

「因为妈妈要忙着收衣服。」女孩说。

羿楷接过女孩的神，转看向孔诚浩。

「嗯，我没事。真的很谢你们年轻人，雨天还淋雨帮我这个老人家……」老婆婆激动地向羿楷谢，泛泪的角馀光注意到跟在羿楷后方的孔诚浩，见到孙的她脸忽地一喜但很快地随即一沉。

「她是我小我三岁的妹妹。」羿楷说。

这时，附近传来一阵声响把孔诚浩的注意力给转移。

「妈妈说哥哥你今天一定又忘记带雨伞门，所以要我送雨伞过来啊。」女孩用稚气的声音回答羿楷。

只见女孩快步奔向他的边，陪她把载着回收重的脚踏车一起扶起，接着她激动地不知和老婆婆说了甚么，没多久便把手里的雨伞到老婆婆手上，独自一个人衝到路旁帮老婆婆把她散落一地的回收一一捡起。

「看那破烂的穿着就跟浪汉一样噁心，光想像就有味谁会想靠近……她要庆幸有这场雨才能让她赚到一次免费的大自然沐浴。」

「她是……？」孔诚浩低声问。

「唉唷，那个婆婆真可怜，都没有人要帮她。」

他的目光离不开女孩的上，因为她是现场唯一一个主动上前帮助自己的人。

孔诚浩把话收回间，他望向不知正在和谁讲话的羿楷。

「喂！你这小甚么啦！」

「那个骑脚踏车的回收阿婆跌倒了。」

他空的双前方正是一难解的题。

「那位是哥哥的朋友吗？」女孩漂亮的大定定直视同样正看着自己的孔诚浩。

“匡啷─”

「不然呢？」孔诚浩白了他一，回应前还倒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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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清楚看见一个熟悉的影正佝僂着卖力在大雨中扶起那台倒在路边的脚踏车，他的心瞬间一震，呼登时一窒，俊俏的面孔染上一片惨白。

「哥哥你忘了今天是礼拜三吗？学校只有半天课。」

「老婆婆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呢？」羿楷一上前便是句关心，他把脚踏车牵到一旁并帮忙把所有回收都重新固定好。

老婆婆只好甚么话都不敢说，安静地把特意带来的一把雨伞到孔诚浩的手里。

「我只借你一张，其他的我自己还要留着用。」

「……我知了，我以后会小心。」

「谁跌倒了？」

明明心应该是要愤怒，明明双脚应该是要行动的，但为何自己现在却步了。

明明一秒就会变成包裹鼻涕的垃圾……孔诚浩望着他那副夸张的蠢样忍不住心想。

羿楷亢的声音使孔诚浩的思绪再次回到原位，他望着羿楷遥遥领先的背影，随即立刻趋前跟上，离开前还不忘恶狠狠瞪视那群被羿楷撞倒的同校学生。

「对喔！我完全忘记今天是礼拜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