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沅绾轻笑,“ 你惯我欺我。”
福灵颔首说是,继而问:“那你呢?”
崔沅绾了一场悠的梦。
恍如二人不是刚历经生死,只是很普通的一天,郎婿与他的夫人狎戏。
而后悠悠转醒,她坐在晏绥上,而晏绥坐在宽敞的秋千椅上,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她的手指。
惟愿此后福星照,檀郎谢女,踏的全是明媚。
“慎哥哥!”
“我会一直等去。”
“我也回家。”他说。
“不论归宿,只求曾经拥有。”
回应她的,总是一句“我在。”
那驾车辘辘走远,载着一车期望,走向属于他们的通天光明。
县主一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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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沅绾执意与晏绥十指相扣,只被他折磨得更狠。
“要是我不醒,你又该如何?”崔沅绾问。
罢了,就再试一次。
曾经可惜今晚没有一场应景的飞雪,没有一皎洁的明月。这些缺失的,终究在夜一一现。
晏绥扣她的腰肢,“究竟是郎婿欺你,还是你欺郎婿,你应该知啊。”
——正文完——
“醒了?”晏绥轻叹一句。
风乍起,紫藤褙衣摆轻扬,杏黄三涧裙顺着和煦的微风摇晃。
只是她轻柔的话都被晏绥吞吃腹,也不知他听见了没有。
秋千慢悠悠晃着,闲适自在。
“是郎婿欺我。”
无数桶浇灭一座残楼,心火却燃得更盛。
晏绥吻着她的指腹,吻着她白皙的脖颈,最终落到她的上。
她挥挥手,灵动活泼,无比快地喊了一句:
“我要跟着她,一起回家。”
崔沅绾话音绵绵,她低,主动住晏绥的,虔诚。
“是啊。你看那里。”福灵指着残楼前久久站立的炔以,说。
晏绥把崔沅绾送了来,顾不上自己前迸裂的伤,叫秀云绵娘赶把崔沅绾送回家去。
梦境停留在一幕明艳动人的画面。
县主笑笑,“是啊,崔娘不提,却都是。她以为是突然开窍,不曾想是动已。终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今日天朗气清,有人与景再不分离。
“那主你呢?”炔以心急问。
作者有话说:
是我一手驯服,注定臣服于我,只能臣服于我的郎婿。
簌簌飞雪拍打雕窗,月光透过窗,洒在寂静的屋里。
她站在台阶上,遥遥望着阶颀劲瘦的影。
是与我契合的疯,是痴至的傻。
那人的脸由模糊变清晰,廓勾在了她心窝上。
福灵凑近县主边,调侃:“看罢,我就猜老天不会让有人分离。”
崔沅绾靠着晏绥的膛,她瞧见屋檐堆着一层白雪,而园里张灯结彩,就要过新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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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晏绥后知后觉,看向后的残楼,恍如隔世。
县主看得切,良久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