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江家那个混小子,败家子一个!你可千万别跟他有来往。”
这句话是江裴知幼年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刚开始他心中还有些芥蒂,听多了脸皮也厚了,渐渐的就无所谓了。
他是一个闲人,每日都戴着最华贵的珠宝,穿着最昂贵的衣裳的在这偌大的长安城转悠,生怕别人不知道江家家大业大,富可敌国一般。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这类词是江老爷最常用来斥责他的。
但对于这些话江裴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从来也不在意。
他没有朋友,也不想有。只要有钱,他多的是狐朋狗友绕在身边,江裴知不想浪费真心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你看你穿的是什么,像只染了色的公鸡。你将来是要当江家家主的,你这幅样子让我怎么放心把江家交给你?”
江裴知翘着二郎腿,一脸无所谓的躺在椅子上,他里面穿了件紫色的衣服外面又穿了件绿色的外套,这身打扮连地主家的儿子都看不上。他倒是并不在意他人眼光:“爹,我就觉得我穿的很好看,京城有几个公子哥能比的上你儿子我风流才俊的?你要是不放心你那家业,那你就趁着能生多生几个好了,反正我已经是废人了。”
江裴知说完就转身去斗蛐蛐了,好像再怎么说他,他也是这幅不知悔改的浪荡模样。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般扶不起,只有他自己知道各种原因。因为江家没有看起来那么清白,他爹不是只有他一个孩子,只是他其他兄弟姐妹们早夭,只留下了他一个。
与其说江裴知事幸运,不如说他是懂的装傻。他爹风流成性,尽管已经娶了江裴知的生母做妻,却还是不住的往府里纳妾。
人多了,自然少不了对江家财产的百般算计。他从小看惯了人性的丑恶,深宅里大家为了自身利益千般算计,下作的手段计谋层不不穷,让他深谙想要活命就不能显露锋芒。
江裴知赌钱,喝酒,和朋友到处玩乐,但他从不沾花惹草招惹其他姑娘。他爹就是前车之鉴,江裴知不想像他爹一样娶那么多莺莺燕燕。
他甚至不想娶妻生子,只想一个人过一辈子。
直到那日,他随父亲一同前往沉太师府议事时,他无意间闯进了沉府的后花园,看到沉若瑜的第一眼,江裴知就脑子一热抢了人家姑娘手里的东西。
抢人东西的后果就是遭人一顿暴打,江裴知没想到这个看似恬静的姑娘居然这么有脾气。
“小爷名叫江裴知!看你打人还挺有一套,我就勉强当你的跟班好了,当你跟班是我看的起你懂不懂?”
那时的沉若瑜没搭理他,转身就走。
但依照江裴知的性子肯定是不会轻易放弃,他天天钻狗洞进沉府找沉若瑜。一开始沉若瑜还很冷淡,但耐不住江裴知话多人又热情,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朋友。
江裴知跟沉若瑜无话不谈,她有事他永远冲在前头,他有什么烦恼,沉若瑜也会帮他解决。有她相伴的那几年他才觉得自己不像具行尸走肉,他想要是这样过一辈子该多好。
但美好的时光终究短暂,她很快定亲,定亲对象是京城中那位风光霁月的容大人。
容厌处处比自己优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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