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昌武府诸生便从各方汇聚于此,各路名门媛女或扮作俏书生,或扮作婢女,穿梭其中。
门一路向东,过了七里桥,远远便望见了十里坡。
定睛看去,七八个青年书生,围在他前,戏谑,大笑不止。
转瞬两日即过,一早起来,邓独秀沐浴一番,换上一绿衫,墨发轻束脑后,隆鼻瘦面,英气。
邓独秀大手一挥,两枚银角现在掌中。
这又是告又是要请柬,本不是未学的寒门学所能获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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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哄堂大笑将他吵醒。
“在尚未学,未有告。”
两名公差麻利地收了银角,连忙让开路,让邓独秀上了十里坡。
这察举法初创,的确是为避免野有遗贤。
在这里什么离奇举止,都不会被判失仪,至多被认为标新立异,过犹不及。
邓独秀视线越过围在他前的书生们,但见坡上的书生们或观书,或抚琴,或啸,或仰望苍穹,还有人狂笑不止,便知晓贤雅集已经开始了。
摸了摸的震寰珠,转的清灵气,他自信心爆棚。
“在有此,不知能通行否?”
今日贤雅集,就设在此。
到了如今,基本已经成了当权者提携后辈弟的一大弊政。
邓独秀的目标,就在那几个充当门面的名额。
仲夏时节,草莺飞。
两名公差的睛顿时亮了,这一枚银角抵得上他们半月薪俸了。
此时距离贤雅集正是开幕的时间,尚有一个时辰,邓独秀爬上半坡,寻了棵背人荫凉大树躺了来,静观坡上坡的闹。
科考之路,除了应考,还有察举,提学使用六品观人法,察举明秀风之辈,直接擢为童生、秀才。
昨夜睡得迟,今晨起得早,树凉风习习,坡上坡的喧腾,成了眠的乐曲,不知觉间他睡了过去。
邓独秀才行到十里坡南麓,被两名公差阻住去路。
与他而言,就是个极好的机会。
六品观人,观的就是放浪不羁,潇洒风,以气质观才学。
不过,即便如此,每此的察举,也定会提携几个寒门生的读书人,缀门面。
邓独秀要走的,其实和刘淌是一条路,只不过他要的更多,求的更快。
“在亦无请柬。”
“俺们有无珠,公请,公请。”
“既无请柬,亦无告,来凑什么闹,速速退走。”
“站住,示告!”
十里坡南倚小秦山,襟带汉江,既成山环绕之势,虽是夏天,也凉非常。
邓独秀知这二人在刁难自己,贤雅集从来不禁未学的寒门学参加。
“既然没有告,那就示请柬吧。”
两天后,昌武府提学使苏青行汉县,察举汉、江夏,蔡甸,新洲诸生。
此况,已成贤雅集的一大亮,监方乐见其成,遂睁一只闭一只。
是以,这帮人围着他狂笑,也没引起多少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