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羽看了他半晌,说:“袁守风。”
袁守风笑:“这倒也不是……老夫行事,从来是令人心服服的,你若帮我,自然有一番报酬。尽老夫知晓,哪怕没有报酬,你也不会拒绝。”
“怎么?”闻言,老人抬,疑惑之。
袁守风叹了气,说:“也罢,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老夫须得有人为我护法罢了,而你正是最好的人选。”
袁守风看着他,认真说:“毕竟是清净境,放宽些,待会儿就好了。”
秦先羽不禁背负起双手,中低语:“陆封传?”
“你行远胜于我,若想杀我还用等到我修炼之时,此刻便能动手,老夫也是抵挡不住地。”
秦先羽指着那稻草人,说:“如何解术?”
袁守风无奈说:“施术时的法宝都在桌上摆放着,适才被你毁了,原本草庐里也有解术之,如今草庐也被你毁了。”
秦先羽目光微凝,问:“此为何?”
秦先羽忍着剑斩了他的想法,说:“我素来自认心境平和,险些被你破了。”
秦先羽见他如此严肃,不禁收了笑意。
袁守风没有笑,只是静静看着秦先羽,一敛先前谈笑之状。
袁守风听他笑音之中暗藏寒意,却故作不知,笑着说:“我知你是不会死的,那燕地的剑,其实我也并非全然不知。你那剑有护至宝之称,可以护你万邪不侵,实则如你这一类人,是不惧任何方术咒杀的。”
秦先羽忽然笑声来,说:“你知晓没有报酬,也能让我助你,但依然愿意取报酬来。既然连你都惜得舍弃,可见也不是什么贵重的货……”
袁守风摇了摇,说:“多年不见,我死而复生,你好歹也兴一番罢。如今故人相见,你非但没有表喜悦之意,反而把我庐中备的酒席都掀了。如今还问我可有要事……莫非叙旧也不可?”
秦先羽指着那稻草人说:“你若不说,就快些把这术解了,我自回去修行。”
袁守风拍了拍衣衫,悠悠说:“好歹当年老夫也帮了你许多,谈不上大恩大德,但总算不浅。你就不能念在往日分上,助我一把?适才这玩笑,总不至于抹去你我之间的罢?当年你也是唤我一声前辈的,如今修为过了我,总不好把睛抬到天上,不认故人了……”
秦先羽说:“闲话少说,我原在闭关修行,你此番找我,可有要事?”
“以往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位大德圣朝最令人惧怕的人,原来是如此无赖。”
秦先羽笑了两声,似乎颇为开心,说:“七箭可杀九转地仙,你就了我二十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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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羽眉微挑,看了他片刻,然后说:“护法对你本而言自是重要,但对于我而言,也不是什么需要生死的事。只不过,你先前险些要了我的命,如今还想要我给你护法,就不怕我顺手一剑劈了你?”
袁守风正:“此并非送你,只是借你,再过些年,可还是要还的。老夫之所以愿意给你这一番报酬,第一是因你确实急需此,其次,借你几年,也不会缺斤少两,又不是什么赔本的买卖。”
他看着秦先羽,似笑非笑地说:“这箭书暂时不好解,不如放在一旁?”
袁守风说:“此为方士陆终所传,门苏所著,号为陆封传。”
秦先羽了颅,说:“你这就吃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