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夏安身世
夏安看着乔乔把一样东西放在桌面上,那是一粒金瓜子,有着精致的珊瑚花纹,浮起的虚影中间是“夏之安之,珍之重之”八个篆体字。夏安定定的看着这八个字,苦笑一声,然后掏出一个小锦囊拿出一个小东西也往桌面一放,也是一粒和乔乔一样的金瓜子,只不过旧一点、小一点,珊瑚花纹也有点点不同;乔乔这一粒还结着精美的八宝璎珞流苏。
夏安这粒金瓜子正是刘大力买来的运气袋里的那粒,而乔乔手上的就是夏南雪给她的信物。当时夏南雪说她只要拿着这一颗金瓜子到任何一家琳琅宝苑都可以随意拿取中意的货物。“珊瑚象征财富,奇珍异宝,所以宝瓶夏氏一直以珊瑚作为家族纹饰,只不过不同的分支使用的珊瑚纹路是不同的。”夏安慢悠悠的开口道。
乔乔坐下来,手里丢着夏南雪给自己的金瓜子一边玩着一边听夏安说着这些世家大族轶事。
“以‘九’为尊,所以历代只有家主才可以使用九枝珊瑚,旁人也就是三、六、四等等,那天远远看见宝船上锦帆上巨大的九枝珊瑚,就知道是家主亲临。”夏安嘴角那一丝笑容越发鲜明,满满的都是苦涩和自嘲“呵呵,九宝奇珍,财源不绝,谁见了宝苑之主不匍匐在地?长生、财富、权势,到了哪一个境界都逃脱不了这三件东西。”
乔乔哑然,确实,修士虽然不爱黄白之物,那只是因为金银对他们已经失去了作用,就如同猛兽不爱青草、但依然钟情血肉;低阶修士苦苦困绕于晶石,高阶修士则梦寐以求法器,这和追逐金钱又有什么不同呢。
修士一心想超越天道,妄图打破生老病死的自然法则何尝又不是渴求着更高等级的权利。
“我确实是夏家的人,而且还可以说是嫡系血脉,只不过我连姓夏的资格都没有。”夏安捂住了眼睛,肩膀一阵轻微的抽搐,不知道他是否流出了眼泪。
认真说起来夏安还是夏南雪的兄弟,只不过同父异母,夏安的母亲是个寂寂无名的侍妾。
“你可能不知道、但你外公外婆一定知道宝瓶洲当年轰动一时的‘断珂之难’。”
夏南雪虽然是嫡子但是体弱多病,而且资质不佳,据说他小时候甚至可以说是反应迟钝,并没有一丝精明。而夏南雪之父、当时的夏家主子嗣却很单薄,除了夏南雪就只有一个侍妾生的夏安,因此引起了某些亲人蠢蠢欲动的心思。
“我的母亲没什么见识,本来就只是别人送给父亲的一个玩物,被其他人蛊惑,深深相信哥哥和父亲双双死掉后家主的位置就只能传给一岁的我、而她也就能成为琳琅宝苑的实际掌控者。”夏安的声音变得悲戚,手仍然捂在眼睛上不愿意拿下来。
乔乔听到这里已经被这劲爆又狗血的恩怨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想起宝船上夏南雪言语彦彦的样子,口齿很是灵活,完全想不出小时候呆呆笨笨的;而夏安是多倒霉有了一个这样的妈,想害死嫡子也就罢了,居然夫君也想一起搞掉。这、这亲妈谋杀亲爹,叫做儿女的情何以堪呐。
大陆第一富豪宝瓶洲夏氏内乱,族人勾结家主侍妾妄图谋杀家主以及嫡子,此事历经一月有余,最后牵连八个旁系共计三百余人,尽诛。夏氏素以珊瑚为号,宝瓶洲历史就把这场沉痛的家族相残形容成珊瑚折枝断珂,称为“断珂之难。”
“我母亲不仅死无全尸、还被打散魂魄,但是我知道事情的原委后却没办法说她死得冤,要为她报仇之类,只能感叹她为何这么贪婪又这么蠢”夏安终于一行泪缓缓流下来“我是古院长保下来的。”
血洗门户的家主对这个虽然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却是厌恶至极,本也想处死,却被古栗生讨个人情,那时的古栗生还没有创办飞升修行院,仍然是昆仑里放浪形骸、做事往往出乎意料的二师兄。夏家和昆仑倒是一直交好,要不然几百年里风起云涌,多少商家竞争,又有多少势力垂涎,夏家能一直独占鳌头不被觊觎,昆仑为其保驾护航也是重要原因。
而家主力挽狂澜到最后彻底压死这些不轨的亲人们,就是因为昆仑的援手,古栗生就是其中之一。当时夏安一岁未满,还没取名字,本来就和天之骄子的哥哥相差巨大,更别说因为他母亲的浅薄和贪婪引发的大祸让他更加被厌恶。
古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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