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苜蓿（11）(2/2)

她鞠了一躬，“不好意思啊，放逐了你的信徒。”她捡起那块发黄的骨：“就当是祭品喽？”

不过，如果仔细看的话，苜蓿的手在颤抖。

老太太发了痛苦的惨叫，不光是因为疼痛，也是因为苜蓿的疯癫——至少在她看来如此。

“永远留在过去的生灵啊，请怀着逝去的遗憾重返世间。”亡灵之书散发瘆人的绿光，狩猎者的影被拉，不光如此，房间里所有投的影都开始动，脚的人形生从影里走。

苜蓿注意到角落里的神龛：“那么，是你的神让你杀掉我的吗？”

苜蓿举起亡灵之书：“回到死寂之地。”

虽说杀掉一个威胁自的狩猎者并不违反现行法律，但……苜蓿在哭。

狩猎者安静来，如一摊烂泥一般失去了起的力气，苜蓿最后看了一杂的房间。从窗里去。

狩猎者的皱纹里填满了血和碎，她刚经历一场激烈的战斗，四肢古怪地扭曲着。

狩猎者听到了禁忌之词。

翠绿的刺不断落，这并不是针对的攻击，反倒更像是无意识的宣，苜蓿努力控制绪：“你知我要来，为什么不跑呢？”

她当然也明白，现在的自己死路一条。

“我不能……”她依旧在颤抖。

死亡的威胁缓和了疯狂的状态，她自己的骨，瞄准苜蓿的心脏。

“如果是我的错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心安理得地被惩罚。可是我什么也没啊……我只是……”

“你该死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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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怀着恨意诅咒一切活，苜蓿的力能够震慑它们，但狩猎者显然不行。

她转过。

她爆发一阵狂的大笑：“你的存在就是过错……！的贱妇！”

苜蓿懒得闪避，骨刺还未碰到她就被一圈绿的屏障阻拦。

“也就是说，你试图通过放逐杀死我，而这一行为本并不是因为我错了什么？”

“你可以接受吗？”苜蓿抬手掰断了骨刺。

“放逐。”

“我不能犯杀戮之罪。”苜蓿摇，“我希望你也是。”

究竟谁才是疯狂的那一个？

神像睛微睁，目送着她离开。

惨叫之后，血腥味很快弥漫。

苜蓿充耳不闻：“希望你的神能原谅我。”

老太太发了刺耳的尖叫。

她翻开了亡灵之书：“我会尽量公正的看待这件事，所以，应该让那些死在你手的人动手。”

她没有说完，从天而降的翠绿刺击穿了她的手腕和脚踝，她像蛤蟆一样匍匐在地。

“你算什么东西，也值得尊贵的主人手？”她四肢搐，珠往上翻。

“这段时间，你是否目睹或者听说我因为力失控而伤害他人的行为？”

她已经老了，即便是年轻的时候，拥有众多重武和同伴，苜蓿这一类生也让人颇为痛——只有在放逐和禁之后才有可能被击杀，它们的血里就淌着许多人终其一生也不能获取的力，是在一对一战斗中近乎于无敌的存在。

老人难得一见的清明：“神会永远庇佑我——你这样的婊，哈哈哈哈哈——”

影恢复了平静。

“啊！我认为我没有过错，你想杀了我——于正当防卫，我可以还手！”苜蓿泪，看上去有些兴，“没错，我觉得这样的逻辑是成立的。”

亡灵之书在颤抖。

苜蓿合上亡灵之书。

“沉默。”在放逐生效以前，苜蓿使用了最后一个咒语。

捧着亡灵之书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我明明，不想动手的啊……”

她没有再看一气的狩猎者，径直走到神龛前。

她仰起，纷的发丝遮住了睛。

“要是我有错就好了。”角的不受控制地往，“我真的不想啊。”

她捧着书微微颤抖：“仅仅因为我是■■？”

她不甘心，她要殊死一搏。

翠绿的锁链虚影锁住了狩猎者，苜蓿压杀戮的冲动，合上亡灵之书：“到此为止吧。”

苜蓿接了浮空阵，走到她面前：“为什么不，我是说，找一个好的理由呢？”

？”苜蓿召唤亡灵之书，书上刻着一只绿的睛，书页由逝者书写，记载了曾经现过的无穷无尽的知识，她宛如裁判者一般威严。

“畜生，活该被人烂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