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荑被方才那一波黑衣人着实吓了一, 她实在是没想到, 只是随着江宴行这般去两趟, 便回回都能遇刺。
江宴行看着沈归荑淡淡问了一句,“害怕?”
沈归荑了, 声音有些小, “......有。”
闻言, 江宴行将沈归荑的手拉了一些,拇指压在了她的手背上, 细细挲着,好似在安抚一般。
他循着江怀拓的方向望去,看了他两秒, 问:“四哥,不若你骑?”
江怀拓疑心自己是听错了,他皱着眉迎上江宴行的视线,仔细看了他两秒, 确定这话的确是江宴行开后,他才笑了一声,“为何?”
说罢, 他又问:“你怎的不骑?”
江宴行并未搭话,只是收回视线,落在了沈归荑上,这意思不言而喻。
瞧着江宴行这反应,还颇有“你今儿这骑也得骑,不骑也得骑”的架势,江怀拓顿了两秒,“六弟骑着,这三公主四哥也能照顾。”
沈归荑:“......”
江宴行的反应同江怀拓一样,险些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他冷淡的眸闪过一丝难以置信,悠悠落在江怀拓上后,连眉也皱了起来。
这话江怀拓自然是开玩笑的,见江宴行这般看他,他连忙哈哈一笑,对着江宴一摆手,解释:“同你开个玩笑,我去架三公主坐的车罢,若是有别的状况,那丫鬟我也能稍微护一。”
闻言,江宴行也没说话,只是了。
瞧见了江宴行的反应,江怀拓刚走了两步,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又原路折了回来,“你境这般危险,若是去了隋州,如何护你安全?”
说和,他便消了声,顿了两秒,才继续:“那隋州有些不清不楚,苏若存又受了伤,依我看,”
他抿了抿,抬眸看向江宴行,“你不若等到了隋州后,直接宣扬去说是,太亲自江南来访,这样一来,你在明,他在暗,若是再刺杀你,那节度使也不敢不护着你。”
江怀拓这话说的有理,江宴行听了略一思忖,便也觉得可行,就了,“就依四哥的。”
见江宴行,江怀拓又嘶了一气,视线落在遇知上,“那不妨提前放消息过去?”
他这话刚说完,江宴行便有些不赞同的摇了摇,“路上不安全,若是传过去,保不齐隋州也会派人来刺杀我。”
江怀拓听得一愣,而后便笑:“堂堂一国储君,混的竟是这般惨,可悲,可悲。”
这就是明摆着的调侃了,江宴行闻言面不变,只是看了江怀拓一,冷冷回他了一句调侃:“混到这般地步,怕是要拜四哥所赐,若是四哥不去寻那药方,这会儿父皇约莫早已土了。”
江宴行的话说的毫不留,声音也更是冷的透彻。
江怀拓自然是晓得江宴行同永硕帝之间的渊源,他没资格站在江宴行的角度上去劝说他什么,他也无法去会江宴行曾经经历的那些锥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