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中,苏灵郡能觉到撞击地面的震动与四肢传来的疼痛,但并不剧烈。他的全都已麻木,但却受到了最难耐的疼痛,这撕心裂肺的疼痛直直传到他心底的最。
他不敢想象方才连呼都已经断开的薛景是怎样在坠的一瞬间把他圈外了怀中,用自己最后的力量护住了他的全。
这样切的执念,迅速灼烧了他的五脏六腑。
动终于结束,在这样一个冰冷的夜里,他能受到自己正躺在一个宽阔的怀中,而唯一的意也正在逐渐消散。
苏灵郡的神识在逐渐涣散,疼痛将他包裹。
前的事仿佛穿越了慕夏,如同昙绽开,一幕一幕呈现在前,恍惚间,他在那些虚浮的光景中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从昆仑雪夜里的绿蚁新酒当窗小酌,再到姑神祭的鲜衣怒少年郎,无一是他,无一不是他……
他看见了昔日鹿鸣谷盛开的白梨,染尽一袭墨袍黑发,在挥尽风雨之后,开眉愁,浅绿的梦中,江山温柔。
他听见了寒秋的雨雾中,有人轻声唤他苏苏,那人着他的脑袋,问他疼不疼。
旧影沉浮在前,无法遏制的痛苦从心尖蔓延,他清晰觉到自己的心被疼痛攫住,疼的让他无法再去呼。
当所有的温柔凝结,那样切的磨灭着他的全,如同尖利的刀刃碾过咽,再一寸,致命。
这一生,终是要结束了。
素日里从不怕死亡的他,在最接近死亡的这一刻,心却言不由衷地起。
他还想要再抬起,隔开重重血污,最后看他一。
一就好。
只要一。
黄泉路上,他还不想忘记他。
然而他努力了半天,也终是没有再抬起,他已经太累了,累到无法再去多看他一。
或许这次,真的诀别了。
过了忘川,他们都会喝断了前世今生的孟婆汤。
一饮之后,忘却前生。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归来,零落如许。
待把相思灯需,一缕新,旧恨千千缕。
只愿来世时光荏苒,咫尺天涯之后,他们还能在尽中不期而遇。
当所有的疼痛都在麻木中消散,苏灵郡缓缓拉住了薛景冰冷的手,用全最后一力量,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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