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君臣奏对(3/3)

而垂垂暮矣的老人惊讶于他们的锐气，然后用手中的权力去打压磋磨他们，名其曰是对他们心的锻炼。可那群少年他们无论要摔多少次跤，要撞破多少堵南墙，心中的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也不会熄灭。相反的，它只会愈烧旺，直到最后，把所有阻挡他的人全烧死！

看着他那张清秀的面容，皇帝忽然想到了上任祭司——那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对于皇帝来说，可悲又可喜的是先帝太过圣明，自己没有一可以发挥自己力量的余地。而对于上任祭司来说，他几乎没有如同其他祭司一般为共和国的发展作怎样准的预言。并不是他不到，而是先帝拒绝了他的帮助。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先帝以超脱常人般的睿智目光冷静地审视着共和国上上所有的事务，而上任祭司就像是一把久久不被使用的宝刀，在岁月的腐蚀中慢慢的生锈破碎。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活到了第二任帝王也就是现在的皇帝登基的时刻。直到他寿元将近的那一刻，他还是没有为共和国一份贡献。

那位老人不甘心就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去，于是他提，可以献祭自己最后一寿元来把皇帝命中注定的皇后接回来。皇帝同意了他的请求。

上任祭司所希冀的东西，现任的祭司却并不怎么喜。这一怪异的反差本不应该在这个国家的最权力中心里现，可现在的皇帝却非常的喜他。他仿佛能够听见这个少年心里压抑到极致的嘶吼，就像是很多年前在这里，也有一个少年，也是这么目光炯炯地看着坐在皇位上的那个男人。

皇帝打了个寒颤，似乎又看见了那个男人冰冷而又绝的神，他望着远灯火照不到的黑暗看了好一会儿，才开，“你要知，有时候，不是你选择了命运，而是命运选择了你。你我皆是如此。”

“命运？您在和这个世界上可能最了解命运的祭司探讨命运？”祭司笑了笑，转在少女束腰上垂来的纱裙上净自己的。少女们虽然都是皇帝的女，但女与女之间也有分别。她们这被豢养在里皇帝最近的寝殿里的女自然是最级的那一，上的衣服都是廷织造司专门负责制作的。每一件裙都能抵得过平民百姓几年的不吃不喝。

但祭司的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在那件纯洁无瑕的纱裙上留一肮脏的，清理完毕后便穿上自己的亵，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衣冠。皇帝并没有什么被忽视的不快，他只是静静地望着这个白衣少年，不耐心的人是没有资格坐上这把帝王宝座的。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祭司踏歌而行，形渐行渐远。单薄的影在夕的映照越来越，最后铺满了寝殿里的地毯，从伟岸的大门一直延伸到皇帝的脚边上。

不知又付了几白发的代价，祭司那依稀可见的影里好像又打了个响指，寝殿的大门缓缓合上。墨黑的影自皇帝的鬓边慢慢蜿蜒而去，最后在那的鼻梁完全闭合。

皇帝脸上的笑容随着门外的光亮一的消失，等到大门完全关闭的那一刻，他的脸上重归于帝王的那标准表——冷漠无，却又有着似是而非的温柔。

一个合格的帝王是不能有任何的，只要有了，就会让你有更多的弱可以被你的敌人利用！

但你不能表现来没有。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如果你的大臣看到你连自己的结发妻都丝毫不放在心上，他们又怎么敢放心大胆地为你事呢？他们又怎么能不怕你到时候卸磨杀驴呢？

熟悉的话语再一次在耳畔响起，皇帝仿佛又回到了被那个男人谆谆教导的日里，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的神能够柔和那么一些，能够让皇帝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废，能够让他稍微受一那可怜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