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难就要让他这样继续去吗?他甚至已经不太像一个正常人了。”
“我不知。”她低着,黑的发丝垂落来,半遮半掩住她的面庞。
“有些人就是乐于从别人的痛苦之中汲取快乐。”
他走过去,把她手中那个随时可能要碎掉的克杯拯救来。康斯坦丁叹了一气:
“我以前都是自己熬过去,像奇卡嘉那样的状态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发生过了。”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所以他只是向你寻求如何缓解思维审查副作用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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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事的时候,我曾接手过他一段时间,我尽我所能地试过各能想到的办法,但都没有什么效果。”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正常人’的。”
“秦杏。”
…我……”
“如果真的有,我们怎么会不用呢?”
“秦杏。”他试图把她从别人的绪中拽来,但她的那双绿睛还是呆怔怔地望着前方,“秦杏。”
“我不明白。”她的声音很低。
“睛。好多好多的睛。”
她木木地。
她猛地停住了脚步。秦杏控制住了自己紊的呼,她竭力把自己的声音控制到无,等她终于呼真正平稳来,她才慢慢地缓缓地走近奇卡嘉。秦杏矮,在不侵犯他的安全距离的况蹲在他旁,她很明白他此刻的况,用自己最轻柔的语气问他:
秦杏不敢去碰他,只敢喊他的名字,这句话倒让研习室的人都望了过来,奇卡嘉便受了刺激般地开始哈哈大笑。他的抖得像是受了电击,过于消瘦的面庞犹如一张盛怒之皱了的纸,笑声很快成了尖叫,然而还没等李缙走过来拉住奇卡嘉,他就癫狂地以极其惊人的速度跑了去。
康斯坦丁苦笑了一,他把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肩上,他觉到她的僵了一僵,康斯坦丁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康斯坦丁把那杯仍然温的可可又递给她。
“你打算怎么帮助他?”
“奇卡嘉,奇卡嘉!你怎么了?”
“我不想问他,我不想他想起没必要想起的事。”
她先是沉默,然后轻声:
或许是奇卡嘉的不正常染上了秦杏,李缙的这声惊呼刚刚,秦杏便想也不想,撂作台上快要完成的作业,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你没问老林吗?”
“你必须要接受这件事。”
奇卡嘉的睛不正常地转动起来,伴随着面的痉挛,他仿佛突然犯了什么急症。
“真的没有一别的办法了吗?”
他停留在她上的手又一次收了回去,康斯坦丁还是想叹气。他没有想到她会为了一个并不相识、甚至几乎可以算是陌生的人来求助自己。秦杏是一个戒心很重的人,前几次的心理辅导就可以完全证明,她总在意识地封闭着自己的心。但是非常矛盾地,她异常容易共,她会为旁人真心实意地痛苦,这对她实在是百害而无一利。
“奇卡嘉?!”
他看着可可升腾的白汽,醇厚的香甜扑鼻而来。
“我只接受过一次非常短暂的思维审查,没办法和奇卡嘉这在短时间行多次思维审查的况相比较。你也没必要问老林了,只有奇卡嘉发生了这况。”
“秦杏。”
康斯坦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可可,他安静地等待着。
她抱着那只满是卉图案的克杯,上升的气似乎熏红了她的眶,她沉思着咬着嘴,不发一语。
“别这么激动。”
“他还跟你说了别的事吗?”
他只是摇。
她木木地摇。
“这明明是——”克杯在她手中发岌岌可危的声响,“一件只能令人痛苦的事啊!”
奇卡嘉到底还是停来了,他一倒在地上,抱住膝盖蜷缩成一团,神空的他神经质地重复着奇怪的话语。
“你上次接受思维审查是什么时候?”
她抬起来,红得厉害的眶,用近乎控诉的语气反问他。康斯坦丁心一震,他说不清那是一什么觉。
显然,破格被提战斗班的秦杏,和这位战斗班的正规成员奇卡嘉还是有着一定的距离的。她虽然已经拼尽了全力,但还是追不上奇卡嘉,只能尽量到让自己还能看得见他的一背影,不和他走散。
康斯坦丁给秦杏倒了一杯可可。
“怎么会有人会对思维审查别人乐此不疲呢?”